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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打探消息，只是其中之一罷了，況且血滴子只忠于皇帝，無法收買，無法溝通，旁人根本連見都見不到。

    是最得皇帝信賴的勢力。

    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各個都是頂尖的好手。

    從血滴子處調(diào)查來的訊息，皇帝幾乎不會懷疑。

    皇帝沉默了一瞬，轉(zhuǎn)眸看向太子，“太子如何看？”

    “父皇要兒臣如何看？”太子抬起頭來，眼眶卻已經(jīng)紅了一圈，“歡歡本就是個命苦的，要不是因?yàn)榕c兒臣相識，她怕是連被記做嫡女的機(jī)會都沒有。”

    “不過兒臣也明白，父皇不讓歡歡做兒臣的太子妃，無非是怕她勾結(jié)長姐，協(xié)助秦王，如今事實(shí)已經(jīng)擺在面前……父皇的疑心，盡可消了吧？”

    沒能爭取到太子妃的位置，還不得不妥協(xié)，將張家那位迎入東宮，太子的臉色不大好看，皇帝也不敢將他逼得太緊。

    只嘆氣開口，“朕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那林四畢竟是庶女，就算嫁進(jìn)了東宮，你也未必能得到遠(yuǎn)寧侯的全力幫扶。”

    “朝中能與遠(yuǎn)寧侯抗衡的人并不多，張大將軍便是其中之一，只有娶了他的女兒，他才會……”

    “未必吧。”

    太子神情嚴(yán)肅站起身來，“張大姑娘在將軍府處于什么樣的地位，父皇應(yīng)該比兒臣更清楚才是。”

    “況且若是為君者，事事都需仰仗臣子，需要靠女人維系，那這個君做得也沒有半點(diǎn)意思，不做也罷！”

    皇帝沉默下來，怒意在胸口翻滾著，好半晌都停歇不住，“你以為，這江山真就非你不可了嗎？！”

    “竟敢如此放肆！”

    太子冷笑一聲，跪在地上的同時，背脊也挺得筆直，“這江山是父皇的江山，天下也是父皇的天下，兒臣從來不敢肖想。”

    父子二人鬧得不歡而散。

    入夜。

    林淳歡剛剛送走偷偷跑來的秦王兩口子，這兩人名義上是回遠(yuǎn)寧府看望大夫人，實(shí)際才剛用過晚膳就偷摸跑到了渟水閣。

    也就是渟水閣這地方三面環(huán)水，只要將連著院子的那條路守住了，旁人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靠近不了。

    不然林淳歡還真不敢留人。

    就是沒想到，前腳她才剛將人送走，后腳就撞進(jìn)了一個濕漉漉的懷抱，潮濕的氣息裹挾著的，是濃烈得讓人忍不住瞇眼的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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