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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熟的朋友極其熱情的為他牽線。
可他無論看誰都總是差一點。
這個眼睛不如程芷大,那個個子不如程芷高,個子高眼睛大的皮膚又不如程芷白。
友人聽完,面露古怪:“程芷是誰?”
他道:“我發小。”
友人道:“那你怎么不干脆直接和程芷在一起?”
他怔住。
許久后,他夸張大笑:
“人家早結婚了,過得好著呢,哥們兒我雖然無恥,但破壞人家庭的事兒可干不出來。”
友人聳聳肩,只當他還在嘴貧,很快又繼續沉迷于為他介紹自己認識的朋友。
好說歹說,林凌終于擺脫他,暫時得了清靜。
他去了多年前盤下的那家酒吧,給自己挑了瓶好酒。
服務生照例端來一塊橙子味慕斯蛋糕,對老板這奇葩的下酒菜已見怪不怪。
喝的太多,夜已深,林凌理直氣壯要傅聽寒來接自己。
傅聽寒干脆的回了個“滾”。
林凌笑了一聲,放下手機,將頭埋在臂彎里,昏昏欲睡。
恍惚中,他似乎又夢見了很多很多年前。
他和程芷一起玩沙子。
她堆城堡,他就在旁邊給她的城堡澆水凝固,一不小心澆得太多,城堡塌了。
她哇哇大哭。
他手足無措,“別哭,以后我給你買一棟更大的城堡,讓你天天住在里面。”
小小的女孩停止哭泣:“真的嗎?”
他信誓旦旦:“真的!以后我們每天都住在里面!”
她為難:“可是我爸爸說過,男孩子和女孩子只有結婚了才會住在一起。”
他道:“那我們就結婚好啦!”
可后來,城堡已買好,她卻住進了另一個家。
也沒有和他結婚。
和程芷認識的第十二年。
她被鄰居家受到刺激的大狗追咬,他沖上去救了她,自己也被咬了一口。
她看著他腿上的傷吧嗒吧嗒掉眼淚,紅著眼睛問他疼不疼。
他嘴硬:
“不就縫幾針嗎?小意思而已。信不信就算不打麻藥,我都不會哼一聲?”
下一刻,處理傷口的護士手不慎重了些,他立時扯著嗓子“哎喲”一聲慘叫。
她破涕為笑。
他看見她的笑,連疼也忘了,滿腦子只想著一件事:
——她笑的可真好看啊。
為什么別人笑的時候就沒有她這么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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