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夏朝,松山觀。 作為夏朝最大的佡家道觀。 松山方圓百里之地不僅人聲鼎沸,更是每年都有許多達官顯貴慕名而來。 他們所行之目的也十分簡單。 要么是為了求佡問道,找一個超脫之法。 要么是有事相求,非佡家出面不可。 類似發生在菜花縣的事情,便是后者。 只是最近這段時間的松山觀似乎是出了問題。 不僅道觀閉門謝客,行走在夏朝境內的道觀子弟更是被悉數召回。 如此情景,明顯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而此時的松山觀外,赫然駐扎著一支上千人的夏朝親衛。 這些大軍出現在此,明顯不是想要對松山觀做些什么。 而是想要保護某人。 能擺出如此陣仗,這被保護之人自然是非富即貴。 松山觀內,一處庭院中。 此處庭院不大,僅有一池一亭。 可其布置之玄妙,讓人僅是身處此地便有種莫名的心靈被洗滌之感。 宛如身處于人間仙境一般。 而在這處庭院的涼亭之中,一個穿著蟒袍的中年男子,正在和面前穿著道服的松山觀觀主,一邊對弈喝茶,一邊閑聊。 “鹿觀主,您當真不準備出手嗎?” “眼下周、陳兩國已經陳兵百萬于我朝邊境,儼然一副南北合圍之勢。” “以我朝如今的實力,別說同時對付兩國了,就算是周、陳隨便之一,都非我一朝所能抗衡。” “若鹿觀主和你的松山觀眾佡家們不出手,我們夏朝恐有覆滅之危。” “屆時,依托于我朝的松山觀,或許也難有一個善終。” 說到這,夏朝的親王當即停下,一臉嚴肅的看向面前的鹿觀主。 其所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面對夏朝親王這般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說。 鹿觀主卻是不為所動。 仿佛夏朝的死活,和他們松山觀根本沒有一點關系。 見鹿觀主一直老神在在的喝茶。 夏朝親王雖然心急如焚,卻也知道自己對于他其實沒什么約束力。 故在沉默了片刻后,夏朝親王起身道:“本王言盡于此,還希望鹿觀主能看在我朝這么多年對道觀的供奉上,再認真斟酌斟酌。” “本王,先走了。” 說罷了,夏朝親王便離開了道觀。 而等他離開后,一中年道士走入到了道觀中。 “師傅,您當真不出手嗎?” 鹿觀主聞言,轉頭看向他。 這一刻,那中年道士感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年過上百的老人。 而是一座巍峨的,看不到山峰的高山。 這種氣勢,讓其當場匍匐在地,額頭冒出大量的汗水。 鹿觀主沒有去看他這愛徒的狼狽模樣,起身來到了水池邊。 “出手?眼下周、陳二國的流云、碧落兩觀不知達成了何種目的,已經明里暗里伏殺了我觀不少好手。” “你沒發現我明明已經傳信這么長時間了,可你那兩位師叔卻依舊沒有半點信息傳來嗎?” “以那二人的修為,我不相信這夏朝內有幾人可以讓他們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有多個同級別的修士出手了。” “夏朝雖然對我而言很是重要,可比起道觀本身來說,區區夏朝也不是必不可少的。” “只要道觀還在,那不管外面滄海桑田,我等都能有一個容身之所。” “反之,一旦道觀沒了,夏朝就算還在,你覺得我們還有能壓著他們的實力嗎?” “記住了,佡家佡家,站在山上之人才是佡,下了山的佡……就不是佡了。” 這番話雖然沒有明說。 但那跪在地上的中年道士卻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站在山上之人,便是讓自己保持超然的地位,不輕易涉險。 畢竟一旦入了局,再想保全自身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眼下的局面,明顯就是流云和碧落兩觀聯手,準備以夏朝為誘餌,讓他們松山觀把本就有限的力量分散出去。 如此一來,這無疑會讓他們本就不足的力量,拙荊見肘。 故鹿觀主才會哪怕在明知夏朝覆滅在即,依舊不愿意出手的原因。 他這是準備集合所有的力量,擺出一副和流云、碧落兩觀殊死一搏的態勢。 也是明擺著告訴這兩邊。 想吃了我們松山觀,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若他們松山觀不在了,那他們流云和碧落二觀也絕對不討不到好。 其實鹿觀主關閉山門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那就是想要拖延到他們上面大千山知道此事后,出面調停。 無論是松山觀,還是之后的流云和碧落二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