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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老道人的獨女,也是太乙宮唯一的師姐。
山門弟子不過幾十人,弟子們平日除了早練誦經之外,便專注于煉丹修行。
蘇真與童雙露在太乙宮暫住下來。
在幫老道人驅毒療傷的過程中,蘇真體內的藥典仿佛活過來了一樣,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它像是一顆白色的心臟,在吞煉毒物的過程中漲落收縮,越發強健,幾天的磨礪之下,藥典修到了新的境界,由白色轉為更玄妙的紫色。
藥典所煉的精純靈氣灌入體內,滌蕩經脈,停滯許久的境界竟也有松動的跡象。
童雙露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變化,她不服道:“老君真不公平,憑什么那么多好人不長命,而你做好事總有好報?你的運氣總這般好?”
“不是。”蘇真回答。
“不是?哦,那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福星啦?”
童雙露思路轉的飛快,她素指勾起一縷秀發,在指尖打著轉兒,唇角勾起甜絲絲的笑,湊近問:“你的醫術是在哪里學的?通天教也有幾位精通醫術的老人,可依我看,他們似乎都不如你。你的法術、刀術、醫術皆堪稱一流,究竟師承何方呢?”
蘇真道:“我師承鹿齋緣。”
童雙露愣了一下,咯咯地笑道:“越是與你相處,越發現你這人其實很小心眼。”
“為什么?”蘇真問。
“你明知道我崇敬通天教的老祖童秋聽,所以故意拿鹿齋緣這個名字來壓我,不是么?”童雙露微惱。
“隨你怎么想。”蘇真說。
童雙露在他身旁坐下,身子微微朝他傾斜,很近地打量他的臉,問:“對了,我其實一直有個疑問想討教陳大俠。”
也不管蘇真愿不愿意說,她已直截了當地發問:“你的道侶是誰,她現在在哪兒?為何沒有陪在你身邊呢?”
“你想做什么?”蘇真皺眉。
“我可沒想殺她。”童雙露忙道。
蘇真眉頭皺得更緊。
童雙露輕聲辯解:“我只是很好奇,你這樣的人,到底會喜歡什么樣的女人。”
“我不能告訴你。”蘇真說。
“為什么?”童雙露問。
“告訴你也沒有任何意義。”蘇真聲音輕了些。
“沒有意義?”
童雙露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低落,猜到了什么,心尖一顫,用酥軟的聲音試探:“她難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么?”
蘇真本想反駁,又覺得這話好像也沒什么錯,他不愿解釋,干脆閉目不言。
童雙露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纖長卷曲的睫毛輕輕翕動,心道:‘難怪他總是與人隔著一層厚厚的壁障,原來是藏著這樣的傷心往事,他醫術如此高明,能解世上千百種毒,可又怎能解得了心中情毒呢?’
思及此處,少女竟也感到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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