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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鬼不可覓-《妖女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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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想著,他走到了下一幅壁畫前。

    相比那頭豪豬般的狐貍,這只妖怪要小得多,也漂亮得多,它似兔似貓,通體雪白,只有額上一道紅痕。

    “這是訛仙,可以變化萬物的妖王,它喜歡騙人,如果說的謊言不被看破,那么這個謊言就會變成事實,被它騙的修士數(shù)不勝數(shù),它甚至當(dāng)過十多年的大招院主持,如果不是念經(jīng)時太過投入,被經(jīng)文反噬,主動現(xiàn)了原形,不知道還能欺瞞多久。”

    徐宴停下腳步,不再向前,他說:“當(dāng)年的妖王共有二十多位,無人統(tǒng)領(lǐng),各自為戰(zhàn),誰也不服誰,這也給它們后來的失敗埋下了隱患。剩下的妖王在其他墻壁上皆有繪制,你若想了解,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不必了。”

    蘇真雖然對這些很感興趣,但畢竟不是此行的目的,在沒有找到合適的秘籍前,他不想再浪費時間。

    行走間,蘇真又想起一事,問:“妖是人類唯一的敵人么?”

    “每個人的敵人都不同。”

    徐宴有些答非所問,微笑道:“無論人與妖,戕害最多的永遠(yuǎn)是同族,但他們往往看不到這些,只固執(zhí)地仇恨著千里之外的敵人,認(rèn)為它們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蘇真輕輕點頭,又問:“那除了妖之外,世上還有別的,嗯……難以解釋的生命嗎?”

    徐宴一直掛在臉上的微笑漸漸收斂。

    他凝視著蘇真,童稚的臉上寫滿了天真與好奇:“這位小友,你是不是見到了什么東西?”

    蘇真的確見到了。

    陸綺殺死善慈和尚時,身后浮現(xiàn)出一個蜘蛛形狀的恐怖生命,蘇真對此耿耿于懷,他未能從干娘那得到解釋,便想試著自己找找。

    “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幻覺。”蘇真說。

    “果然有嗎?那些書上記載的難道是真的?”徐宴自言自語。

    “什么書?”蘇真問。

    “這一百年里,鬼車塔收到過不少秘籍,秘籍上除了武功心法之外,還藏著許多修士生前的胡言亂語,從那些散亂的文字里,我隱約察覺到,這個世界上好像多了一種過去不曾有過的東西,它們不同于人和妖,難以言說。”徐宴陷入了短暫的回憶。

    “既然難以言說,修士們又是怎么將它記下來的?”蘇真更加好奇。

    “沒有任何修士記錄下了它們的形體,那更多是一種情緒,他們反復(fù)念叨自己看到了,看到了,卻根本說不清自己看到了什么。”

    徐宴嘆了口氣,又講述了這百年間他聽到的幾個故事:

    “有一個修士名為王甲,他被污蔑偷了宗門秘籍,關(guān)于獄中,挨了幾天毒打后,實在扛不住,便騙人說自己可以將秘籍默寫出來,實則想借機了斷。

    可不知怎的,一晚上時間,他真的寫出了一份嶄新的秘籍,宗門得了秘籍,如癡如狂,日夜修煉,一個月后,其他宗的客人前來拜訪,發(fā)現(xiàn)這些修士的頭顱全都不知去向,卻仍然鮮活如生,手舞足蹈。”

    “有個和尚名為懷光,他堅持自己得到過一本經(jīng)書,那本經(jīng)書里藏著成佛的秘密,可除他之外,沒人能看到那本書,可他堅持自己有,日日大聲宣讀。

    之后,他的言行也越來越奇怪,甚至說整個寺廟就他一個是人,其他僧人都被夜叉鬼給替換了,早晚要禍亂蒼生。他在連殺了三個同門師兄后被拘捕,送入了老匠所。”

    “有個農(nóng)夫名叫魯強,來自梅谷,他堅稱村子里有個蟾蜍精,那蟾蜍精滿頭腫瘤,下巴長滿了胡須般的肉觸手,腋下還長著眼睛。

    我拿來鏡子給他看,告訴他,你現(xiàn)在就是這副樣子,農(nóng)夫悲痛欲絕,說他是被那蟾蜍精給害的,不是修了邪功,梅谷的修士冤枉他了。”

    梅谷?

    蘇真立刻想起了戚霞講的故事。

    戚霞的家鄉(xiāng)便在梅谷,后來被一伙名為梅谷六仙的怪人所滅,這伙怪人的屠村之舉莫不是與這老農(nóng)口中的蟾蜍有關(guān)?

    “這些東西有可能是什么?”蘇真知道徐宴讀書極多,希望能尋到些線索。

    “除非親眼所見,不然只是猜測,毫無意義。”徐宴遺憾地說。

    蘇真不再多問。

    徐宴也不再多言,他在一副妖王壁畫前消失不見,仿佛鉆進了妖怪的眼睛里。

    蘇真獨自一人在昏暗的書樓中行走,目光從竹簡上一一掠過。

    不知又過了多久。

    先前靈犀一動的感覺再度出現(xiàn)。

    哪怕經(jīng)歷了一次陷阱,他還是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那是一座角落里的書柜。

    巍峨如塔,卻只放著寥寥一卷書簡,顯得格格不入。

    它的分類更加古怪,那三個字像是強行拼湊在一起的。

    “鹿,齋,緣?”

    蘇真將這三個字一一讀出,不由地問:“這是什么法術(shù)?”

    回答他的不是徐宴,而是消失了許久的封花:“這不是法術(shù),這是人名。”

    封花與他并肩而立,一同望著書架上刻著的字,詫異道:

    “鹿齋緣,千年前的第一高手,關(guān)于她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沒想到鬼車塔竟收藏了她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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