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別怕,別怕。”顧晨嘆了口氣,輕輕拍著妻子的背:“我命硬著呢,絕對不會有事的。” 老朱就算是為了他腦子里的東西,應該也不會急著殺了他。 可他也不能上趕著給東西了,俗話說上趕著的不是買賣。 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才行。 看過閨女,又蒙頭睡了兩天兩夜,顧晨才算是緩了過來。 從里頭出來的官員,大部分都得給皇帝上個奏疏,表明自己已經知錯,并且一定會改錯。 想起里頭,那不堪回首的日子,顧晨提筆便寫道:“木門木窗鐵鎖鏈,手握木門臣望外面……” “臣既悔又愧,感慨萬分,臣辜負了陛下辜負了百姓,實在罪該萬死,還好陛下開恩饒恕。” “像臣這種官員,實在不配當官,還請陛下讓臣歸家,種薄田幾畝,此生在悔恨、慚愧中度過吧……” 在老朱家當官,太累了,他真的想撂挑子不干。 他寫的情真意切,老朱卻看得眉毛直豎。 “想辭官?” “想得美!” 朱扒皮冷哼一聲,拿過一旁早已給顧晨準備好的奏疏,把章吧唧一摁,就遞給了云奇。 “現在,立刻,就給呂本送去。” 只要是他老朱要用的人,那就沒有辭官的道理。 要么當官,要么去死! “什么?外放?” 顧晨得了這么個大好的消息,瞬間身上就來勁了。 “這是好事,老師你耷拉著臉做什么?” 終于,終于,可以離開京城了。 在老朱的眼皮子底下待著,顧晨覺得自己不被他砍頭,也遲早給他嚇死,而且外放最少三年。 等自己再回來,豈不是完美避開了胡惟庸的案件嗎? “好事?這算是哪門子的好事?” 韓宜可心疼滴看著自家徒弟,拍著他的肩膀痛心疾首地道。 “知道陛下,讓你去哪個縣嗎?” 顧晨老老實實地搖搖頭,吏部的任命才剛下來,自己也沒來得及去領命,老師就先來了。 “平涼府,莊浪縣!” 韓宜可見徒弟依舊懵懵懂懂的,他嘆了口氣解釋道。 “我去戶部,替你問過了楊尚書。” “他告訴我莊浪很窮、很窮,整個縣只有一千三百三十四人口,土地貧瘠,屬于下縣。” “不,認真來說。” “莊浪縣,連每年最低、最低的三萬石糧食,都是交不夠的,甚至還不如一個下縣。” “沒有一個人愿意去莊浪當官,當地也只有個從元朝開始的縣丞,連主簿和典史都沒有。” 這種大家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卻要自家徒弟去受罪。 你說,他能不心疼嗎? “莊浪?” 顧晨摸著自己下巴,覺得這個名字怎么有點耳熟呢? 哦,那不是現代的“梯田王國”么? 莊浪此地遇旱則地裂,逢雨則泥瀉,山丘環(huán)繞,農業(yè)不興,歷朝歷代也都是貧困縣。 可這里的百姓卻非常勤勞,是二十世紀的老百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