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果說前頭幾個回合只是在摸底,那么這一刻,戰爭一觸即發。 方管家知道了許默的視死如歸。 許默也明白方家并非毫無成算。 他們抓住彼此的漏洞,針鋒相對,寸步不讓,可他們也沒有鐵證,贏不了對方,說服不了大眾。 但他們又不一樣。 方家能夠以勢壓人,強權震懾,許默卻只有這一次機會,不成功便成仁。 他扭頭看向奉天府尹,又對著幾位貢院的老者躬身,“煩請大人和老先生將原卷拿出來,孰是孰非,一辯明了。” 字跡是帶有濃烈個人風格的,練字的年限,提筆的習慣,橫撇豎捺,每一個筆畫都做不了假。 許默也不怕方家讓方遠重新謄抄一份會元卷換了自己的卷子,因為他沒有寫過方遠那份落榜的卷子。 總共兩份原卷,至少要有一份是他的字跡吧。 許默的心思輾轉,抬起頭的時候依舊平靜如水,筆挺豎直。 反倒是旁邊的方管家面色微變,逐漸凝重。 請出原卷并不算什么特別艱難的決定,奉天府尹跟貢院的幾位老先生商量過后,便由兩位老先生帶著六個衙役回了貢院。 等待的時候,奉天府大堂內一片肅靜,大堂外倒是喜氣洋洋。 齊淮高興地直跺腳,“許兄太能藏了,前頭我都快急死了,結果在這還有一招呢,他為什么不直接提出來查看原卷?” 長宴瞥了他一眼,“你打仗直接和將軍對戰?” 無論誰和誰打,總得要小兵試探,總得摸索對方底線,總得尋找對手習慣。 耽誤點時間之后的一擊斃命,總比自大狂妄之后的傻眼強吧。 齊淮也沒想到,自己都十八歲了,還能讓個十二歲的毛頭小子給鄙夷了。 偏偏話又很有道理,他只能深呼吸,秀氣的鼻孔擴大再縮回,縮回再擴大。 趙元原本還想插兩句嘴,看到這個情況,趕緊躲在安浚后頭,假裝成鵪鶉。 很快原卷被取回來。 堂內也好,堂外也罷,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兩份原卷之上,等待著謎底被揭開,也等待著還給許默遲來的公平。 “府尹大人。”方管家似乎還想說些什么,“真的要打開原卷看嗎?” 又來了,又以勢壓人了。 奉天府尹皺著眉頭,死死抓住驚堂木,“不看原卷,如何斷案!” 方管家不說話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