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他看來,動世家的利益,牽一發而動全身,豈是那么容易開刀的,也有可能慶元帝現在就后悔呢,只等個臺階下。 他們如果主動規勸,不但給了慶元帝臺階,還能博得世家好感。 于是大皇子和五皇子這倆大聰明,在三皇子離開的第二日就在朝堂上諫言,加重農業賦稅有損慶元帝威名,懇請慶元帝收回成命。 這話一開口,幾乎就是側面認同了慶元帝此舉不明智,說白了,就是昏庸。 慶元帝是又氣又心寒。 平常百姓都受不了被人罵做渾蛋,何況是一國之君。 如果他真的荒淫無度,暴虐無道,罵他他也認了,可是,他殫精竭慮,每天批近五個時辰的奏折,還要早朝,周全朝堂內外,所思所想,無不是為了大齊安穩,百姓安居樂業。 他自問對得起這身衣裳了! 這些世家大族的財力加一起,比國庫還富裕,八輩子都花不完,稍微碰觸到他們一點利益,就敢跟明里暗里的他掰腕子。 世家的人也就罷了,本來他們就是利益共同體,一個鼻孔出去也屬正常。 可是大皇子和五皇子為了拉攏人脈,竟然也敢在朝堂上公然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規勸于他! 好、好好,原來在他們這兩個逆子眼中,自己竟然是個無道昏君。被扎了心的慶元帝似笑非笑的看了兩個兒子一眼,將兩人直接晾在了那里。 這些日子,除了提高土地大戶的稅收的事情,朝廷大齊并沒有發生什么大事,經濟穩步發展,捷報頻傳,有這一點穩住,慶元帝的壞心情還能中和一下。 既然稅收的事情僵持不下,索性誰也不提。 其他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哪家婦人放印子錢了,那個權二代欺男霸女了,頂多兩個陣營的人舉報對方受賄逛花樓了。 慶元帝老神在在的聽著他們從下邊扯皮,適當的給擼個一官半職,或者罰些俸祿。 由著他們從辰時初,磨嘰到巳時末,大皇子和五皇子也一直跪到巳時末。 期間兩大陣營的人倒是屢次找機會給他們求情,但是總被三皇子的人岔過去。 當然還有以韓家為首的中間派。 直到快中午,慶元帝肚子餓了,才輕咳 了一聲,抿了口茶。 站在旁邊的司殿太監心領神會的喊了聲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大臣們心道,可算讓走了,他們口水都噴干了,之前有幾次都尬住了,慶元帝就是不退朝,只能找點事繼續扯,既不能扯大的,怕廝殺個地動山搖,漁人得利,又不能扯芝麻大不痛不癢的小事拿來辱沒圣聽。 好嘛!這一上午,把他們攢了一年的敵方小辮子都用上了。 見底下鴉雀無聲,慶元帝心滿意足的抬屁股走人。 離著兩位皇子近的人趕忙去將大皇子和五皇子扶起來。 跪了兩個時辰,大皇子和五皇子腿跟針扎的似的,直接被人攙著出去的。 兩位皇子規勸,慶元帝都是這個態度,可見他要薅世家大戶羊毛的決心有多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