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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得清楚分明，這話語就是在勸慰！

    我心頭猛地狂跳起來。本來以為這沈髻和那五十余人一樣，完全魔怔了。

    可現(xiàn)在看來分明不是那樣。

    沈髻能犧牲的的確不少，卻明顯不包括性命。

    陰先生肯定有所許諾！

    沈髻慢慢抬起左手，被包扎好的右手也摸出來那把鋒銳的匕首，直接劃過左手的掌心。

    血再一次流淌下來，不過比起來割腕，明顯少了不少。

    陰先生眉頭卻皺了起來。

    他再一次開口道：“髻兒，手掌的血是不夠的，割腕。”

    沈髻身體明顯一顫，她臉上明顯有了一種神色，這是對于死亡的畏懼。

    我也徹底明白過來了。

    沈髻不是不怕死。

    之前無論做什么事情，一切都在她和陰先生的掌握之中。

    即便是剛才以血作為祭祀，她也沒有猶豫，就是因為她把控好了其中的分寸。

    現(xiàn)在陰先生不讓她停下，就明顯越過了這一絲分寸！

    “師尊……我快不行了……”沈髻緊咬著下唇，她明顯有了幾分顫音。

    沒有停頓，沈髻略有喘息，虛弱地繼續(xù)道：“石碑完全澆灌一遍，貢符的臉也被血填滿，不是已經(jīng)夠了么？

    “這大喜的時日，不能有紕漏，寧可多一些血，來時多休養(yǎng)一些時日，也莫要少了。萬一出了問題，你我都承受不起這后果！”

    “聽為師的話，繼續(xù)放血！”

    “等計劃完成，以后的髻娘村，你就是祭司了！”陰先生沉聲繼續(xù)道。

    也就在這時，一旁癱倒的何老太卻笑了起來。

    那笑聲太過諷刺！

    她一邊笑，一邊發(fā)出嗬嗬的咳嗽聲。

    “陰先生，還以為你真的養(yǎng)出一個不要命的女徒，可你好像沒那么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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