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提到兩個孩子,葉佳禾心中又是一陣鉆心的疼。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道:“我已經把孩子還給他了,只求他能離我遠遠的,我跟他再無瓜葛。” “你……” 夏靈沒想到,還真如陸景墨說的一樣,葉佳禾連孩子都不要了。 曾經,這兩個孩子在她心中的位置是那么重要。 她輕輕晃了晃葉佳禾,紅著眼眶道:“佳禾,你醒醒,冉冉和陽陽是你用生命生下來的孩子,你怎么能不要?他們那么小,就失去了媽媽,你想過他們以后該怎么辦嗎?靳教授選擇了死亡,他是想讓你好好活下來。他好不容易換取了你的心生,你卻這樣折磨自己,那他付出的一切,又有什么意義呢?” 夏靈的話,一字一句敲打在葉佳禾的心尖,也滲進了心底最深處。 其實很多道理,她都明白的,可她真的過不了心里這一關。 每每想到有一個被她辜負的男人,卻為了她慷慨赴死,她該怎么笑著面對接下來的生活呢? 雖然夏靈磨破了嘴皮子,可也只是讓葉佳禾說了幾句話,她還是頹廢得要命,做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夏靈出了病房,冷冷對陸景墨道:“還是我留下照顧她,你走吧。她現(xiàn)在最恨的人是你和汪柔,說到底,靳教授的死,跟你們倆都逃不開關系。” 陸景墨聽到她讓自己離開,十分不悅的皺眉,反問道:“你確定,慕司沉能讓你出來這么久?” 提起慕司沉,夏靈的臉色十分窘迫。 她知道,慕司沉的這些朋友,全都瞧不起她,因為,他們都清楚她跟慕司沉的那種見不得光的關系。 所以,剛才陸景墨才會把慕司沉搬出來壓她。 正說著,慕司沉的電話就來了,讓她回去陪他跟一個商業(yè)伙伴去打高爾夫。 夏靈當然不想去,可是,在慕司沉面前,她沒有拒絕的余地。 臨走時,夏靈恨恨地瞪了陸景墨一眼,道:“你就造孽吧!”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快速地離開,去找慕司沉了。 陸景墨深深地吸了口氣,回到病房,高大修長的身軀蹲在葉佳禾面前,柔聲說道:“夏靈有事先走了。如果你喜歡她來陪你,我明天還讓她來,好不好?” 葉佳禾冷漠地望著他,什么都沒說。 似乎只有面對他的時候,她一句話都不想說。 陸景墨心中劃過一抹銳痛,努力擠出一抹微笑,道:“對了,學校期末考試了,陽陽依然是年級第一。關鍵是冉冉,她真的很厲害,進步了好多,連老師都表揚她了。” 他提起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人,可她什么反應都沒有。 陸景墨這次是真的怕了,現(xiàn)在的葉佳禾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握不住的沙,終將會一點一滴的離開他。 他忽然坐在床邊,緊緊抱住她,吻著她的發(fā)頂,啞聲道:“佳禾,你別嚇我,好不好?冉冉和陽陽每天都想媽咪,你再這樣下去,我不知道該怎么跟孩子們交代?” 葉佳禾狠狠的推開他,崩潰地低吼道:“你不就是想要冉冉和陽陽嗎?我已經把他們還給你了,請你離開這里,離開我,行不行?” 陸景墨每次聽到她說這種話,他都覺得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男人英俊的面容透露著隱忍,一字一句道:“我不會離開你的。我知道,因為靳南平的事你恨我。但是葉佳禾,如果當時我在靳南平那個位置上,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葉佳禾的心微微顫了顫,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很復雜,說不清道不明的窒息。 陸景墨走到窗前,絕望而又無奈地望著外面,悲涼地說:“我這幾天甚至在想,那個保護你的人,為什么不是我?如果死的人是我,是不是你就不會這樣難受,像現(xiàn)在這樣自我折磨?” 葉佳禾的眼睛不知為什么,又酸又澀。 她凄然地笑了笑,道:“你知不知道,這個世上沒有什么如果,更沒有后悔藥可以吃。陸景墨,你別以為靳教授走了,我就會跟你在一起。這輩子,沾上你,是我最后悔的事!” 她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在陸景墨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瘋狂地割著。 陸景墨深邃的眸中充滿了沉痛,他苦笑著道:“沒關系,你不原諒我也沒關系。只要你好好的,不要遷怒于冉冉和陽陽。他們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沒有爸爸,難道現(xiàn)在剛找到爸爸,你就忍心讓他們沒有媽媽嗎?這兩個孩子,到底做錯了什么?” 這番話,讓葉佳禾愧疚起來。 是啊,那兩個孩子又做錯了什么呢? 只因為他們的身上流著陸景墨的血嗎? 盡管如此,葉佳禾仍舊邁不過心里這個坎兒,她現(xiàn)在,每每看到陸景墨和這兩個孩子,她都會覺得,對靳南平來說,是一種背叛。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敲響。 陸景墨還以為是護士來吊水,他去開了門,才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的,居然是靳夫人。 “您……怎么來了?” 陸景墨十分意外,難道,靳夫人這是回去之后越想越生氣,來找葉佳禾算賬的? 他有些緊張地問:“您有事嗎?” 靳夫人的臉色憔悴,卻仍然優(yōu)雅溫和,她淡淡地說:“我來找佳禾,我可以跟她單獨談一談嗎?” 葉佳禾沒想到,靳夫人還會過來找她。 即便是她想打她,罵她,她都會好受一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