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夏靈在他懷里溫順得像一只貓兒,那雙手無措地抓著他的衣襟。慕司沉覺得,自己一定是對這個身體上了癮,他一如既往地觸碰到她,就一點即燃。 所以,他才舍不得放她走。 他想,一定是這樣。 否則,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最近這樣失控的自己。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陪著一個女人,在一個破舊的小出租屋里,做這樣的事。 …… 這天之后,慕司沉就沒有再來過。 這個小房子里,又只剩下了夏靈一個人。 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他沒有聯(lián)系她了。 夏靈能感覺得到,他好像在刻意冷著她。 但是,她又做錯了什么呢? 夏靈忍不住去想,或許,他覺得她太貪心,所以,才故意遠(yuǎn)離她,讓她認(rèn)清自己的位置? 夏靈痛恨現(xiàn)在這樣的自己,以前的她,從未這樣患得患失過。 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嘲笑葉佳禾戀愛腦,可現(xiàn)在的自己,終于理解了當(dāng)初的佳禾。 但是,佳禾比她幸運,佳禾被陸景墨和陸家認(rèn)可。 而自己…… 夏靈不忍再想下去。 可是,腦海中的思念卻像是瘋了一般,肆意生長著。 明知道這樣不對,她還是拿出了手機(jī),打開他的微信,一遍遍地看著他們這段時間以來的聊天。 盡管,慕司沉并不喜歡發(fā)信息,說的話也只是寥寥幾句,可夏靈反反復(fù)復(fù)的翻看著,剛才躁動的心,才漸漸安靜下來。 終于她沒忍住,給他發(fā)去了一條信息,“最近很忙嗎?” 發(fā)完之后,她緊張地握著手機(jī),等著他的回答。 …… 但她不知道,當(dāng)時,慕司沉并不在海城,而是在老家,一個有山有水的城市江寧,距離海城并不遠(yuǎn)。 這里是他從小生長的地方,也是父親安葬的地方。 因為今天是父親的忌日,所以他和慕夫人提前兩天就回到了江寧,準(zhǔn)備祭祀用的東西。 站在丈夫的墓碑前,慕夫人深深地嘆了口氣,道:“如果當(dāng)初我們沒有去海城,而是一直留在老家做個小生意。或許,你爸爸也不會破產(chǎn),更不會去夏東天的公司有償試藥?;蛟S……后面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慕司沉不忍去想這個‘如果’,就因為這些‘如果’太理想,他才更恨、更惋惜父親的死。 慕夫人一邊在丈夫的墓碑前燒著紙錢,一邊說道:“老慕,你放心吧,我們的兒子現(xiàn)在很有出息,也替你報了仇。他把夏東天那個喪良心的孬種送進(jìn)了監(jiān)獄,把他的女兒也百般折磨。我們一定不會讓這父女倆好過,讓你的在天之靈,得到安息地?!? 聽著母親的話,慕司沉的臉色有些難看,愧疚和矛盾一層層地涌了上來。 的確,曾經(jīng)他把夏靈留在身邊,盡情折磨和羞辱,他覺得自己真的做到了幫父親報仇,他很有成就感。 夏靈和夏東天越是痛苦,他那種復(fù)仇的快感就越來越強(qiáng)烈。 他以前,總喜歡把夏靈欺負(fù)到哭,看著她委屈,看著她難受。 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不喜歡看她哭,忍不住對她好,忍不住保護(hù)她。 所以現(xiàn)在,站在這個墓碑前,他覺得萬分慚愧。 這個墓碑像一個警鐘,狠狠砸在他心頭,讓他謹(jǐn)記著,夏靈是夏東天的女兒。 而夏東天是害死父親的元兇,毀掉了母親的青春,也毀滅了他的童年。 慕司沉低低地開口,喃喃自語地說:“爸,對不起?!? 慕夫人沒有聽懂他這句話的意思,反而還安慰道:“司沉,你爸爸不會怪你的。曾經(jīng),你的事業(yè)剛起步,什么都沒有,沒辦法把他報仇?,F(xiàn)在你已經(jīng)給他報仇了,并不晚?!? 慕司沉沉默著,那雙幽深的眸子一直盯著墓碑上,父親的照片。 慕夫人流著淚,卻又欣慰地笑了,擦拭著墓碑,道:“老慕啊,我給我們兒子選了個很好的姑娘,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他們,讓他們和和美美的?!? 慕司沉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心里很害怕,父親如果知道他現(xiàn)在養(yǎng)著夏靈,對她很好,會不會怪他不孝,怪他背叛? 從墓地回來,慕司沉和慕夫人回到了以前的老房子,這里定期都會有人打掃,所以十分干凈。 慕夫人念舊,這幾天一直都住在自己以前和慕司沉父親的臥室。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