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我該怎樣?” 葉佳禾的嘴唇干澀得快要裂了,她無力的開口道:“你告訴我,那我該怎樣?如果那天,你沒有把兩個孩子帶走,我就不會跟你去陸家,靳老師就不會誤會。” 說到這兒,她的淚又無法克制地落了下來。 葉佳禾極力地忍著,卻渾身顫抖,從喉嚨里發出隱忍的嗚咽,“靳老師是帶著遺憾走的。你知道嗎?當時那種情況,他是用生命在保護我。而我呢?我跟你一起,把他傷得體無完膚!” 陸景墨目光中泛起淡淡的悲傷,他承認道:“是,都怪我。每次,你遇到危險的時候,陪在你身邊的人,都不是我。佳禾,你罵我、打我都行,不要這樣折磨自己,好不好?” “打你、罵你?”她重復了一句,突然冷笑出來,道:“如果打你、罵你可以換回靳老師的命,那我大概會殺了你!陸景墨,我好累,真的好累啊!你走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陸景墨覺得,哪怕現在葉佳禾讓他把命交出來,他都能答應。 但是唯獨離開,他做不到。 她這個樣子,他如何能放心地離開? 陸景墨淡淡的說:“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 說完,他出了病房,將門虛掩著,方便看到里面的情況,生怕他想不開。 就這樣,葉佳禾一直坐在床邊,維持著那個姿勢,坐到了天亮。 她仿佛一點兒也不困,也沒覺得餓,她就這么望著窗外,恨不得將那黑色的天空盯出一個洞來。 她的腦海中回憶著曾經的一切,與陸景墨的點點滴滴,與靳南平的點點滴滴。 想著想著,眼淚就忍不住地往下落。 陸景墨帶給她的都是傷害與痛苦,靳南平是那個在她黑暗的時候,給他溫暖、給他幫助的人。 他最后,毫不猶豫地將命都給了她,可她卻害死了他。 葉佳禾心里默默念著靳南平的名字,自嘲地笑了笑。靳南平帶給她的歡笑太多,這是她唯一一次為他流淚。 她記得自己以前看過一本書,那里寫著:女人會記得那個讓她笑的男人,男人會記得讓他哭的女人;可是往往女人最后總是留在那個讓她哭的男人身邊,男人卻留在讓他笑的女人身邊。 當時葉佳禾高中都沒畢業,她很不屑地回味著這句話,從不覺得自己以后會變成書里的人。 可終究,那個令她笑的男人,走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葉佳禾始終無法原諒自己,仿佛只有不吃不喝不睡,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陸景墨也一樣沒睡,他擔憂的望著里面的小女人,再這么下去,她的身體也會垮掉的。 黎明之時,肖明也過來了,眼底掛著黑眼圈。 他道:“總裁,警察過去了跟我們一起,忙活了一夜,也沒在云端會所搜到汪柔。這女人藏得太隱蔽了,他們已經發了緝捕令,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而病房里,葉佳禾站在門口,渾身發抖。 汪柔,汪柔! 又是汪柔! 原來,這場車禍又是這女人的杰作! 她從未有那么一刻,這么希望一個人去死! 陸景墨吩咐了肖明一些事情之后,重新回到房間。 他緩緩走到葉佳禾面前,柔聲問:“早餐吃點粥,好不好?你總這樣不行,吃點東西吧。” 葉佳禾冷漠的眸光從他身上掃過,冷冷說:“不想吃。” 陸景墨是知道她的性格的,而且,這時候,他也不忍心強求她。 無奈之下,陸景墨只好讓司機把冉冉和陽陽接到醫院里來。 病房外,兩個孩子聽說媽咪受傷了,格外緊張。 陸景墨蹲下身,對他們道:“媽咪的傷并不重,但是她現在心情很不好,你們進去了要乖一點,好嗎?” 他在想,是不是看到孩子們,葉佳禾才會知道,在這個世上,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牽掛。 她不能倒下,因為,她還有需要肩負的責任。 葉佳禾聽到聲音時,冉冉已經小跑著奔向了她。 見她頭上纏著紗布,小丫頭的眼睛瞬間就紅了,心疼地說:“媽咪,你疼不疼呀?冉冉給你吹吹。” 陽陽恨恨地說:“媽咪,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人敢讓你受傷?你告訴我,你讓爸爸去教訓他!” 葉佳禾望著這兩個孩子,與陸景墨極其相像的孩子,她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靳南平滿臉是血的慘狀。 都是陸景墨害的! 全都是他! 葉佳禾忽然推開了冉冉,道:“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