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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疲憊被車撞到，我答應(yīng)私了，賠的錢正好交下月晨晨的住院費。”

    上輩子那些破碎的記憶在他腦內(nèi)串聯(lián)而起，隨之而來的是蜂擁而至的悲傷，再其次的是強烈的憤怒。凱爾森抬手向周圍發(fā)射著靈魂箭。

    “滾出來！你竟敢玩弄我的記憶！”

    法術(shù)呼嘯換來的只有空蕩的回響，恍惚間凱爾森來到了那條空曠的大街，熟悉的尖叫聲，失控的剎車聲，連同那快要遺忘的劇痛和脖子以下再也沒法動彈的恐懼感也一同復(fù)刻。

    那明晃晃的車燈快速的向他逼來，凱爾森想要躲閃，低頭卻看見自己的腳上不知何時被鐵枷鎖上，只能閉上眼等待著沖擊來臨。

    意想中的騰空而起沒有來臨，飛馳的車打著彎撞向了別處，將一個瘦小的人影撞了飛去，墨血液在那破布般的身體下墨渲而出，像是朵盛開的曼陀羅。

    凱爾森連忙奔了過去，連忙捂住不斷滲出的血液，他望向倒下者的面容時，卻不由自主的愣住。

    莉薩圓瞪著雙眼，口中溢出墨黑的液體，如同破爛的木偶一般說道。

    “為什么......不救我？”

    僵硬的軀體化作黑色的液體從凱爾森手中流逝，四周的景象飛速的消逝，他身處漆黑的大海之上，天際是灰白死寂的靜止畫像，剪影般的飛鳥定格其中。

    無數(shù)漆黑的人影從海面升起，他們齊聲念誦。

    “累贅。”

    “騙子”

    “殺人者。”

    聲音層層疊疊，不斷向凱爾森逼近，好似鳴響的洪鐘。凱爾森抱著頭跪倒在其中，腦中紛亂繁雜的情緒在肆掠，不斷逼迫他陷入崩潰。低吼侵蝕著他的理智，讓他的肉體也開始逐漸崩潰。

    到此為止？

    腦海里的聲音像是淆亂中的一絲清明，恢復(fù)些許理智的凱爾森咬緊牙關(guān)，從牙縫中擠出了瘋狂的大笑。

    “你想用愧疚壓垮我?”

    “你想在精神上逼我崩潰？”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凱爾森的手中驟然出現(xiàn)了一本厚重的黑色典籍，緊接著曾經(jīng)召喚儀式中的那頂荊棘骸骨組成的頭冠開始凝聚顯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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