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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唐羽震驚，“這么算下來，徽商至少虧了五六十萬兩銀子啊。”

    楊亭之點點頭道：“算上堵在路上壞掉的，被叛軍山賊劫掠的，以及茶園焚毀的，虧損可能更多，怕是有七八十萬兩。受此影響，這一個多月來，徽商大大小小茶莊已經(jīng)倒了幾十座，甚至一品軒、浮云閣這種老字號也未能幸免于難。”

    “除茶葉外，做木材生意的徽商，也是損失慘重，也有十幾家做木料生意的陸陸續(xù)續(xù)關(guān)張了。另外，走長江水道的，也都有損失，以上林林總總，加起來恐怕有上百萬兩銀子。”

    唐羽露出笑容：“如此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不瞞楊掌柜，在下這次來揚州，是奉云掌柜之命的。”

    唐羽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件，放在桌上，推到楊亭之身前：“這是云掌柜手書，楊掌柜請過目。”

    兩行統(tǒng)治了大清半壁江山，機構(gòu)龐大，故而內(nèi)部調(diào)動任命，均要有行首或是掌柜的手書即可，這也是云婉兒為兩行設(shè)計的內(nèi)控制度。

    楊亭之將信件從桌上拿起，信封上只寫了一列字“銀座銀行內(nèi)部文書”，右上角還蓋了一個紅戳，寫著“機密”二字。

    將信件取出，打開，只見上面寫著“茲有京師唐氏羽，受銀行大掌柜云婉兒遣，由原直隸銀行大掌柜，調(diào)派總管江浙徽三省大掌柜，主管三省銀行事宜，此令即日生效，各分行及兩行部屬，見信宜當(dāng)相助……”

    再后面便是唐羽的生辰、籍貫、面貌特征一類，而后是云婉兒的署名，以及此令頒布的年月日。

    字跡娟秀靈動，是女子的字跡，這紙也是銀行的銀票用紙，在燭火下依稀能見紙中有云紋水印。

    這是銀票專用的防偽標(biāo)志，最早是隆昌通的法子，經(jīng)過百事行的無數(shù)次改造，已經(jīng)愈加復(fù)雜。

    這紙的做法是機密中的機密，造紙間是由胤祚的護衛(wèi)親自看著的，每日產(chǎn)多少、留多少、耗用多少，皆有定數(shù)，絕無仿制和偷用的可能。

    所以盡管楊亭之并不認(rèn)識云婉兒筆跡，但還是相信了信上所說。

    “恭喜唐兄升遷，三省銀行盡在你手，到時你就是兩行之中，自云掌柜以下的第一人了，以后在下還要靠你多多提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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