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范毓賓轉身,看的正是百事行大掌柜吳澤。 “吳掌柜幸會!”范毓賓也笑著還禮,他是太仆寺卿,故吳澤稱呼他為大人,而吳澤本人也是內務府主事,范毓賓卻稱其為掌柜,而不以主事相稱,意在對他身份的輕蔑。 吳澤笑了笑不以為意,指著工地道:“沒想到范大人對農事也有興趣,不妨吳某陪范大人視察一番如何?” 范毓賓冷笑道:“不必了。” 吳澤道:“也好。”說著又從袖子里拿出一份請?zhí)f給范毓賓道:“渾河一號府邸完工在即,還望到時范大人能撥冗蒞臨。” 范毓賓接過請?zhí)溃骸昂谜f。”接著與吳澤說了幾句場面話,便帶著車夫告辭了。 走出許里之后,車夫突然跪在地上道:“老爺恕罪,原來兩行也在我們身邊布了眼線,小的未曾發(fā)覺,小的認罰。” 范毓賓平淡道:“我早就料到了,兩行的人也不是傻子,起來吧。” “謝老爺!”車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起身。 走回馬車中,范毓賓拿出了吳澤的請?zhí)蠹t封面上,寫著“渾河一號府邸雅集請?zhí)弊謽樱瓉碇螅瑑壤镉民夡w寫了些華美詞句,援引古人流觴曲水、吟詩作對之雅事,并隱晦的說了到時有“聽湖伶人”獻曲。 所謂聽湖伶人,范毓賓也有所耳聞,那是近來一個京城當紅名角,僅靠一手琵琶曲,名動京城。 據(jù)說此人一月只彈一曲,彈曲只在聽湖閣,每次入閣僅限十人,這入閣名額也不是有銀子就能買的,還要考察心智才學等等,簡直比上科舉考場還來得苛刻,搞得京城文人士子紛紛以入閣聽曲為榮。 據(jù)聽說的人說,墨先生那一手《琵琶語》,如怨如訴,如歌如泣,卻又哀而不傷,怨而不媚,如聞仙樂。不少京城歌姬仿照其曲,卻只能學到皮毛,難得其精華。 此番兩行能請到此人為這個所謂的“雅集”助陣,不知下了多少血本。 范毓賓看向下文,雅集之日就定在了八月初一,算算日子只有七十余天了,不禁微感詫異。 再看地點,赫然就是在他剛剛見到的那個河灣之上,那一棟尚在施工中的別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