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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齊霄點頭，“他們已被逼得窮途末路，恐會被清算，藏于界域，只是為了威脅古人族站在他們那一方，求得一線生機。”

    “但他們想錯了，無疆萬族并未清算三眼古仙族，仙靈族依舊保下了他們。”

    “難道你界域的毀滅，也與這三眼古仙族有關么...”

    齊霄眉宇間深沉了幾分，始融如今終于開口，他其實心中已經猜得了幾分真相，只是為了等待一個確定的答案。

    自己站在九天仙盟陣營的一個答案！

    “無疆古人族，與三眼古仙族曾有盟約。”

    始融神色平靜如水，每一句話都異常溫潤，絲毫不顯蒼老，而是一種濃濃的底蘊感，“人皇曾承諾他們，日后定會讓他們凌駕仙靈族之上。”

    “三眼古仙族這就信了么，這可是先天通因果的生靈。”齊霄暗自蹙眉了一分，后輩人族只敬人皇，絕不妄議。

    人族如今的地位是人皇給的，不管給后世造成了怎樣的影響，他都無愧于人皇之稱。

    但如今看來，人皇并未實現他當初對三眼古仙族的承諾，后者如今更是有滅族之危。

    不過他們能隱忍至今，誰也猜不到三眼古仙族如今到底有何等強大，有些試探也是必須要去做的。

    齊霄凝神看著始融，等待他的下文。

    “就因為如此，他們信了，且堅定不移。”

    始融頭又側過去了一分，稍顯低垂，“那時老夫不過渡劫之境，只知是三眼古仙族加速了我界域靈氣流逝，并不知其他。”

    齊霄緩緩盤坐而下，很是隨意，他看向始融：“看來人皇當初也放棄了一些人族界域，留作三眼古仙族復蘇之地。”

    “是，這已逼得界域生靈必然開天，但以界域生靈的境界，又怎能探知到三眼古仙族的存在。”

    始融很是淡然，像是在訴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若是界域開天失敗，靈氣枯竭，封印在神魄中的三眼古仙族也會化為星隕，逃離界域，去到下一處。”

    “穢壽同樣會因為吞噬不到生靈，壽命斷絕而死，等待界域進入緩慢復蘇，陷入下一個界域輪回。”

    “不錯。”

    齊霄點頭，眼神已變得越來越清明，他似乎懂了，“是古人族當年提供的界域坐標，讓被封印的三眼古仙族不斷輾轉。”

    “所以老夫當年也是被蒙在鼓里，孤身殺入弒仙古域，欲斷三眼古仙族元氣，至少能為后世界域生靈多爭取一些時間。”

    “始融...”

    “請說。”

    “我還是喜歡當年的那位始融，敢愛敢恨，道心所向，皆為無疆天地，我等三臺山月下論道之景，如今還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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