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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對付(修-《帶著爹媽穿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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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們在堂屋說話,江敏芝借口要給孩子喂奶,拉著馬蕙蘭進(jìn)了房間,私下里沒有外人,才把請求說出口。

    “蕙蘭姐,我能不能在這邊住兩天?”

    馬蕙蘭以為她的意思是今晚在這兒住,她一口答應(yīng):“沒問題,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回去也不方便——”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帶孩子在這邊多住幾天,過幾天我們直接回滬市……唉,蕙蘭姐我也不瞞你,”江敏芝自暴自棄道:“是我婆家……我實(shí)在是待不下去了!”

    她一肚子苦水。

    從他們回來,見到她女兒,公婆臉色就不好,當(dāng)著老張的面,叫小孫女,背著老張,一口一個小丫頭片子。

    她給女兒喂奶,特意叮囑大家不要進(jìn)來,她公公和小叔子還自顧自推門進(jìn)來,要不是她躲得快,她都不敢想……

    “我說了他們兩句,我婆婆和弟妹立馬跳出來,說‘就你們城里人事多!都生了娃的人,誰看你?他們是去看孩子!’”

    還有一些事,江敏芝真是說都說不出口,當(dāng)著一屋子人的面,她婆婆就指著她,讓她晚上床上動靜小點(diǎn)……天地良心,這是在老家,她還帶著兩個孩子,小的還在吃奶,她就是……她再怎么也不會……

    現(xiàn)在想起來,江敏芝還是氣得渾身發(fā)抖,“我敢對著大領(lǐng)導(dǎo)的畫像發(fā)誓,我根本就沒有……她就是故意的,上回強(qiáng)迫我留在老家,我不愿意,帶著大寶偷偷跑回滬市,她記著這事,故意羞辱我!”

    江敏芝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我怎么有這么一個婆家?”

    她有時候都想過,當(dāng)初她是不是就不應(yīng)該嫁給老張?

    吃飽喝足的寶寶張嘴打了個哈欠,對著媽媽露出一個無齒笑容,江敏芝看著女兒的小臉,又覺得不后悔。

    她輕輕地拍著女兒的背,壓著聲音問:“蕙蘭姐,你說我該怎么辦呀?”

    馬蕙蘭一籌莫展,老實(shí)說,這真不是她擅長的領(lǐng)域。

    不是她炫耀,她甚至沒有太多和復(fù)雜的親戚相處的經(jīng)驗(yàn)。娘家這邊,她家人口簡單,她上面只有一個姐姐,她姐家里家外一把抓,把長姐當(dāng)成了親媽,從小到大,人情往來都不用她操心,哪怕她成家了,還跟以前一樣。

    像什么三舅爺、四姑奶家里有事,她姐就會給她打個電話,說你給我發(fā)多少錢,馬蕙蘭把錢發(fā)過去,那頭她姐就會準(zhǔn)備兩個紅包,把她的人情也捎帶上。

    婆家這邊,老蘇倒是有不少兄弟姐妹,但是沒有一個是他承認(rèn)的,而且他信奉的是“老蘇家的事,老蘇家人解決”,遇上他那幫兄弟姐妹,他毛都豎起來了,根本用不著別人,他自己就能給人叨叨回去。

    至于婆婆,她和婆婆相處的時間少,她婆婆年輕的時候是苦情戲女主角,后來突然想開了,整個人都豁達(dá)了。

    老爺子心知對不起她,在錢財上面從不虧待她,她婆婆便一門心思從老爺子手里摳錢,摳來的錢,一部分買房買地買商鋪,另一部分用來滿世界溜達(dá)。

    有時候,馬蕙蘭值大夜班才從手術(shù)臺上下來,她婆婆還在馬爾代夫曬太陽,要老太太來管教兒媳婦,老太太還沒功夫呢!

    所以,關(guān)于婆媳之間、妯娌之間的相處,馬蕙蘭真沒有太多經(jīng)驗(yàn)。

    她想了想,把自己帶入江敏芝的位置,要是也遇到這些事,老蘇會怎么辦?

    不用說,肯定得動手。

    便道:“這些事你跟張營長說了嗎?他家的問題不該他來解決嗎?”

    “老張?他一個大男人……”有些事江敏芝也不不好跟丈夫說,而且,“我婆家那些人在老張面前最會裝模作樣,老張還一直以為他們家人都是些說話粗俗,但沒什么壞心思的老實(shí)人。”

    “那不是更應(yīng)該揭穿他們的真面目?”

    “怎么揭穿啊?老張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那三房人都是一伙的,我那幾個妯娌也都跟我婆婆穿一條褲子,他們那么多人,我說他們不好,老張也不相信呀!”

    江敏芝充滿求知欲地看著她,馬蕙蘭動了動身體,頗有些坐立不安。

    怎么揭穿?她也沒什么好辦法,此時此刻,馬蕙蘭在心里深情地呼喚老蘇,這種事情他最擅長了!

    有豐富斗爭經(jīng)驗(yàn)的蘇長河并沒有接收到蕙蘭同志的呼喚,他正跟張營長他們聊天。

    張營長入伍二十多年,參加過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幾十場,最早,他二十歲還不到,就參加了對外自衛(wèi)反擊戰(zhàn)。

    “那時,我還是邊防部隊的一員,他們太囂張了,不斷入侵挑釁,還打傷了我們多名同志……后來大領(lǐng)導(dǎo)下發(fā)命令,實(shí)施自衛(wèi)反擊戰(zhàn),我們僅僅用了八天時間,就瓦解了敵人部署……”

    張營長說起這些戰(zhàn)斗,言語之間,滿是對華隊的驕傲,以及對自己軍人身份的自豪。

    馬向國就是張營長營里的,他對張營長非常推崇,對他的英雄事跡更是如數(shù)家珍,在他們聊起時,還會補(bǔ)充,馬老爺子、馬向華父子倆聽得聚精會神。

    蘇長河本來也是其中一員,但他聽著聽著,卻突然想起一件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79年初,要是他沒記錯的話,今年二月份,南邊就會發(fā)生另一場自衛(wèi)反擊戰(zhàn)。

    這場自衛(wèi)反擊戰(zhàn)持續(xù)的時間并不長,但后續(xù)的邊境戰(zhàn)爭卻長達(dá)十年,持續(xù)了整個八十年代。雖然華國取得了毋庸置疑的勝利,但是戰(zhàn)爭也給華國帶來了很多傷害,犧牲在邊境戰(zhàn)場上的軍人高達(dá)□□千人,負(fù)傷的更是不計其數(shù)。

    蘇長河想到這些數(shù)字,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縮,他盡可能保持若無其事的樣子,旁敲側(cè)擊地打探,好在,張營長和二舅子所在的部隊暫時應(yīng)該沒有調(diào)動的意思。

    他不放心地問,“如果去了就回不來了,你們還會去嗎?”

    “去!”張營長和馬向國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說:“只要國家需要!”

    蘇長河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還需要說什么?正因?yàn)橛兴麄儯星f萬像他們一樣的軍人,像他這樣的普通人才能生活安定。

    蘇長河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吐槽很不應(yīng)該,和張營長這樣的戰(zhàn)斗英雄握手,其實(shí)是他的榮幸。

    她爸媽在招待人家父母,蘇月也在招待小客人,不過她有點(diǎn)頭疼。

    起因在于小表哥和張大寶不知道為啥互相看不順眼,他倆明明年紀(jì)差不多大,蘇月還以為他倆剛好能成為好伙伴,結(jié)果,張大寶叫了她一聲“妹妹”,小表哥就不樂意了。

    馬學(xué)兵氣勢洶洶地瞪著張大寶:“她是我妹妹!”

    張大寶看了他一眼,拉住蘇月,又叫了一聲,“妹妹!”口齒清晰,抑揚(yáng)頓挫,很難說不是挑釁。

    馬學(xué)兵更氣了,拉過蘇月,“我妹妹!她是我妹妹!”

    張大寶只眼巴巴地瞅著蘇月,“月月妹妹,我下次還給你帶巧克力吃,好不好?”

    可惡!竟然拿吃的誘惑他妹妹!

    馬學(xué)兵握拳,抓住蘇月的一只手,尋求支持,“妹妹,你快說,你是我妹妹對不對?我還是你小表哥呢!我下回也給你帶吃的!”

    張大寶不甘示弱地抓住蘇月的另一只手,“上次在滬市,你還叫過我大寶哥哥……”

    好家伙,好家伙,她不就是禮貌地叫聲哥哥,為什么一副爭風(fēng)吃醋的樣子啊摔!

    吃瓜看戲的馬學(xué)文馬學(xué)武才不像這兩人一樣幼稚,反正小丫都得叫他們哥!

    不過,看在當(dāng)初的巧克力份上,馬學(xué)文勸和道:“哎呀,小丫最小,反正她都是妹妹。”

    “那不一樣!”馬學(xué)兵說不清哪兒不一樣,反正他就要比過這個新來的!

    張大寶也一副“月月妹妹你告訴他”的表情。

    蘇月腦殼疼,此時此刻,她非常佩服她親爺爺,他老人家腳踩n條船,都搞起了大房二房三房,竟然還活得美滋滋?

    蘇月看看這個,瞅瞅那個,她先把馬學(xué)兵拉到一邊,小聲道:“小表哥,張大寶就是咱家一個客人,我叫他哥是禮貌,跟我倆不一樣,我倆什么關(guān)系?你可是我親表哥!”

    然后,又拉著另一個說悄悄話,“大寶哥,我小表哥八歲,你都九歲了,快趕上我大表哥二表哥了,你看,我大表哥二表哥就從來不跟小表哥計較。”

    兩個都安撫完,蘇月強(qiáng)制性拉著兩人的手握在一起,上下?lián)u了搖,“好啦好啦,咱們一起玩,爐子上有火,咱們烤栗子去!”

    馬學(xué)兵心道:我不跟客人計較。

    張大寶心想:我是大哥哥,我讓著他。

    兩人都露出笑容,跟著蘇月跑去廚房。

    廚房里,白紅梅方媛以及馬老太太正在準(zhǔn)備晚飯,家里還有中午的剩菜,要是自家人吃沒關(guān)系,給客人吃,就不講究了,所以三人正忙著重新做菜。

    馬老太太負(fù)責(zé)洗菜切菜,白紅梅負(fù)責(zé)炒,至于方媛,她坐在灶堂里燒火。

    白紅梅一邊炒菜,一邊忍不住撇嘴,老二家的就是奸詐,說要來幫忙,結(jié)果挑了個最舒服的活。她敢打包票,等會飯桌上,她肯定主動地像是一桌菜都是她做的。

    一盤菜出鍋,不能放在外面,天冷,放外面一會兒就涼了,白紅梅揭開煮飯的鍋,把菜放進(jìn)去蒸著,放完一扭頭,看見一幫孩子跑過來,忙道:“來這兒干什么?都出去玩,出去玩!”

    蘇月道:“大舅媽,我們馬上就走,家里的板栗放哪兒去了,我們要一把板栗。”

    “又要玩?一會兒就吃飯了……”

    客人家孩子也在,說這些干啥,馬老太太直接從米缸旁邊拎起一個小布袋,招手道:“過來過來。”

    她抓了一把給蘇月,瞅見馬學(xué)兵和張大寶,慈愛地笑笑,也給兩人一人抓了一把,輪到馬學(xué)文馬學(xué)武,慈愛就沒了,老太太在他倆手心一人拍了一下。

    “行了,那些都夠你們玩了,去看著弟弟妹妹,別燙著!”

    幾人又鉆到另一間屋子去烤板栗,張大寶不知道是不是沒這樣玩過,他捧著自己烤的板栗,吃得噴香。

    只剩最后一顆的時候,馬學(xué)兵和張大寶兩人又爭了起來,爭的時候,張大寶不小心把衣服掛到了竹編椅上,他一起身,拽出來一長條毛線。

    “等等等——”

    蘇月忙叫停,“大寶哥,你先別動!”

    她把毛線從椅子上解救出來,散開的毛線已經(jīng)有一大團(tuán),張大寶解開外套,里面毛衣短了一截。

    蘇月摸了摸,“這啥毛衣呀?也太粗制濫造了吧?”

    張大寶臉色微紅,“是我堂哥的,我奶把我毛衣脫了,讓我跟他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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