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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仿佛陷入了詭異的“夢境”中，時而發笑，時而癲狂。還有的忽然暴怒，開始對身邊人無差別攻擊起來。

    變故就在瞬間。

    等樓意東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人在互相殘殺。

    “是那東西搞的鬼！”

    這時，他也注意到在巨鯤身側，有一頭似美人鮫般的海獸。

    長長的魚尾，通身遍布細密的藍色鱗片，美麗而誘人。他身形似人非人，似魚非魚，有著類人的長相，可肌膚卻是藍色的。還有一對尖尖的耳朵，歌聲就是從他喉嚨中出現的。

    那歌聲，無孔不入。

    就算是他們切斷了五感，可依然會中招。

    樓意東默念清心訣，可眼前還是逐漸恍惚。等回過神，發現自己置身一重重夢境中。

    尸山血海，阿鼻地獄。

    滾燙的巖漿夾雜著血水，朝他涌來。他在窒息中，看到無數的惡鬼朝他撲來。

    他們面容猙獰，口中嘶吼著，要他償命。

    這些人，都是曾經死在他手中的刀下亡魂。成百上千，皆化為惡靈，在這一刻反噬。

    樓意東明知這是假的，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可他怎么就是醒不來。

    忽然，一截惡臭血肉模糊的手抓住他的腳，接著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他們從血水中冒出來，猶如地獄中索命的鬼，朝他張開血盆大口。

    “滾開！”

    “滾回地獄去！”

    “不是老夫害的你們，你們不過一群螻蟻，在人世茍延殘喘。能死在老夫手中，是你們的榮幸……”

    忽然，身后冒出一個沒有眼睛的女子。

    眼睛處兩個血窟窿，還在不斷往外流著血，“奴家死的好慘，奴家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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