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得知這個消息,林驚月多干了一碗飯。 仇人受苦她就開心,最好再慘一點兒,好過了那么多年,是必須替死去的人贖罪的。 父債子償,母債子償,應該的。 第一場雪后,天就徹底冷了下來,好在柴火準備得夠多,也不怕不夠用。 大家都在屋子里貓冬,孫家寶兩人時不時回來,就纏著江尋去山上,林驚月懶,就窩在炕上看書。 或者就和夏楠學習織毛衣。 但她這樣的徒弟夏楠是不喜歡的,織圍巾都磕磕絆絆的,毛衣……簡直一言難盡。 不過為了那一卷毛線的拜師禮,夏楠盡心盡力的教。 “哎喲,冷死我了。”陳春蘭進了屋子,不停的搓手,跺腳。 冬日燒炕需要柴火,夏楠和陳春蘭一合計,就住在了一起,這樣要節約一點,還能互相照應,雖說有林驚月威名在外,沒人打知青點的主意,但防患于未然嘛。 “知道冷還出去,活該。”林驚月和毛線戰斗,頭也不抬。 陳春蘭已經緩過來了,她哼了一聲,隨即又笑嘻嘻的湊過來,“林驚月,你這毛衣織得真好。” 夏楠:“……”請問你是怎么對著織出來兩個大洞的毛衣說好的? 都漏針了。 “你求我有事?”林驚月瞇著眼睛看她。 陳春蘭很狗腿的一笑,“那個,我想做件棉襖,沒有棉花票,你那里有嗎?我出錢買。” 她的棉襖都舊了,里面的棉花都結成一坨一坨的,根本不保暖,再不做棉襖,她得冷死。 “現在才做棉襖?” “那不是想著扛扛能過去嗎?”陳春蘭撓頭,如果能扛過去,她才不想浪費錢呢。 一年到頭累死累活,吃飽就不錯了。 其實陳春蘭能干也肯干,以前也小有積蓄,但和孫梁棟結婚前,她的錢都寄回去了,結果并沒有得到家人的一點好處。 結婚后她就冷了心,誰知道孫梁棟那個狗竟然偷偷回了城。 現在想想,滾回去也好,她一個人別提多自在。 “你可真夠厲害的。”林驚月瞥了她一眼,扛過去,以為自己有幾條命呢。 每個冬天被凍死的人不知道多少。 陳春蘭黑黑笑,也不反駁,看起來有些傻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