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凡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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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者仁心,往日里沈飛見到此等傷患,早撲上去施救了,今日卻有所不同,遠望著女人,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內心本能地畏懼。
沉吟良久,沈飛總算下定決心,抬步上前,半跪下來,小心翼翼的翻開女人的身子,看到壓在身下的血漬污染了很大的一片地方,不禁蹙眉。
女人柳葉般的眉毛動了動,眼睛瞇開一道縫隙,繼而圓睜,“救,救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在哪里?”沈飛的手腕被她攥住,火辣辣的疼,這份力道,本不該出現在一個柔弱女子的身上。
“我的孩子被人抓走了,快去救他,快去,求求你了,快去救他。”女人歇斯底里地哀嚎,圓睜的雙目中,有炙熱的光芒在跳動。忽然,她大口喘息,脖頸和臉上現出青色的紋理,筋肉凸出,呼吸變得困難,沈飛知道這是過度激動導致的,用手部抵住她冰涼、堅硬的背脊,上下推拿,“呼吸,大口呼吸,對,呼吸,很快就會好的,呼吸。”
他的醫道手法,傳承自藥人,精深而實用,依偎在懷中的女子隨著推拿之手的上下而富有節奏的呼吸,不適的感覺逐步消失。在一陣劇烈的干嘔之后,她攥緊了沈飛的衣領,用盡全身的氣力說道:“救,救我的孩子。”語畢,再度昏迷過去。
一直站在身后,冷眼注視的邵白羽毫無語調的說道:“這女人身上透著股詭異。”
“我也感覺到了,不過,很顯然這座塔的關鍵便是她了。”
“只能帶著?”
“沒辦法。”沈飛道,“這里太冷了,我們需要先出塔,為她暖身,問明緣由后,再行動。”
“這塔至少有二十層高,貿然上行確實不穩,就按你說的做。”
這女人很豐滿,背后的摩擦,讓年幼的沈飛不禁燥熱,走出寒塔之時,才如釋重負,兩人快速點燃了火堆,將捕捉到的兔子放到火上燒烤。
大概是被野味香醇的味道吸引了,女人幽幽轉醒,一醒來便又是歇斯底里地咆哮和乞求,繼而昏迷,一連兩次,直到第三次轉醒時,才終于冷靜了一些,痛苦地流出了眼淚。
火苗忽高忽低地跳躍,沈飛問她,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被抓到寒塔中的。”
女人看清了兩人孩童的面容,不禁有些沮喪,掙開了沈飛的手臂,將身體蜷縮起來,道:“呵呵,說了又有什么用呢,憑你們兩個娃娃,又能做些什么。”
“你少瞧不起人,我二人既然敢進入這通天路,就一定懷有世人不具有的本事。”沈飛見對方的眼瞼抬都不抬,不禁氣惱,正想大罵,卻聽白羽說道:“姐姐,哦不,阿姨,別看我倆年紀尚小,可都懷有超越凡人的本領,而且為了離開通天路,必須探尋這塔內的秘密。與您遇見也算緣分,不如請您將自己的經歷說出來,我們一起想想對策,如何?”
“你真要聽我的故事?”
“愿聞其詳。”
“好吧,反正這個故事憋在心里也夠久的了,就說出來,全當為你們提個醒。”女人長嘆一聲,幽幽說道:“我本是翠柳河畔王家莊人,雖是農戶出身,但自小便白凈清秀,十歲年紀,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溫婉動人,十里八鄉上門提親者絡繹不絕。我自恃美貌,眼界自然高些,對那些“黑驢子”全無感覺。
當時,村上有個窮書生姓何,父輩據說曾是當朝高官,為了避禍逃到此地,他比我大六歲,瘦瘦高高的,又能時不時的吟兩句詩,我對他很是喜歡,奈何外姓身份有別,父母堅決反對。
所謂父母之言,媒妁之命,我在兄弟姐妹中,算是最討父母歡心的了,可也不能任意妄為。恰巧,齊國與韓國發生戰爭,健壯男丁全部被抓走充軍,連我的父親和幾個哥哥都不能例外,卻唯獨遺漏了那何姓的書生。
原來,他本是為了避禍至此,最怕被官兵尋到蹤跡,所以,聽說官府要來抓壯丁,立時卷起鋪蓋上了山,他父母雙亡,又沒有田地,以祖輩留下的家底為生,也算樂于助人,口碑不錯,所以,官府進村的時候,并沒有人出面“指認他”,總算避過一劫。
村上健壯男丁只剩了他一個,可想而知,那些尚未出閨的女孩,和久嘗人事滋味,驟然失去了甘霖雨露的寂寞少婦們,見到了他,都是怎么個眼神。他的行情一路看漲。我和這些女人自是不同,可也不免寂寞難忍,幾次三番與他在田間偶遇之后,不禁難以自持,便在那晴空萬里之下,做出了不光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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