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段清秋張了張嘴,腦子里亂糟糟的,被對方的雙標(biāo)震得有點說不出話。 稀里糊涂間,忽然抓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她遲疑著開口問道:“什么叫做……你不記得了?” 屋子里頓時陷入了沉寂,只聽見燭火搖曳的噼啪聲。 不過阿致并沒有讓她等太久,好似原本就打算告知這件事,靜默了會兒,道:“嗯,我失憶了,醒來的時候,渾身是傷的躺在籠子里,從前的事情,一概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不屬于那個籠子,所以我一次次的逃離,得到了更多的傷。” “我不記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也不記得家中還有什么人,只知道身上僅存的玉佩非常重要,認(rèn)識后面刻的字,是‘致’。” “我身上的舊傷是刀傷和嚴(yán)重的擦傷,被你趕走的第一天,我去了鄰鎮(zhèn)的醫(yī)館,大夫說我很有可能從懸崖之類的高空摔下去過,腦部有淤血,但不得輕舉妄動,只能等待慢慢吸收,自行化瘀。” “另外,近些日子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是會一些武的,不過丹田一直被什么東西壓制著,使不出氣力來。” 男人抿了抿薄唇,對上顯然處于怔愣狀態(tài)的女子,低低道:“我沒有秘密了,你……還愿意收留我嗎?” 方才還清冷漠然的眼,此刻微微垂下,令段清秋不禁再度感慨。 真的好像大學(xué)路上的那只大狗狗,這表情,分明就是希望她伸手去揉一揉…… 等回過神的時候,指頭已經(jīng)快要觸碰到人家的下頜了。 阿致眨了眨眼,眸子里透著迷茫和不解。 她趕忙縮回手,背到了身后。 “咳,剛剛你臉上,有個……小飛蟲,咳,現(xiàn)在飛走了。” 隨便換個正常人,肯定都要與她理論一番關(guān)于大冬天蟲子都死光了這件事。 好在阿致不太正常,聞言還輕輕地說了句謝謝,接著又問:“我可以繼續(xù)留下嗎?像之前那樣。” “不行。” 男人漂亮的眸子霎時黯淡下去。 段清秋走到他面前蹲下,托起腮,盯著對方垂下的長睫,笑道:“阿致,我不是想要趕你走,只是想把自由還給你,這個朝代的其他人我不管不著,但你是個很好的人,值得很好的對待。” “之前的關(guān)系不太正確,自然不能還像那樣相處,你可以留下,也可以隨時離開,但下次如果想要走,記得跟我,跟小夏和小冬他們,好好道個別,行嗎?” 面前的女子調(diào)皮起來像個孩子,兇悍起來宛如帶刺的藤蔓。 可此時此刻,又溫柔似水。 “好。”他承諾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