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與此同時,另一匹狼抓了個空撲上來,風肅眼疾手快,只是輕輕朝一旁淡然一躍便輕松的躲過了這一擊,緊接著他反過壯如猛虎的身軀,后腳猛地一踹,便如同顆子彈般爆發而出,只聽見一聲凄慘的狼嚎,那匹被踢的狼便翻翻滾滾的癱倒在地了。 結果,戰斗的局勢剛剛開始轉向風肅,正在和一匹狼扭打在一起的風肅突然察覺到了不對,他轉身猛地蹬飛了和自己糾纏的那匹狼,果不其然,一只仿佛能遮蓋所有的月光一樣強壯的巨爪帶著腥紅色的耀光便朝他揮了過來。 風肅還是反應了過來,他心弦一緊,仿佛爆發了肌肉記憶一般往后一撤躲開了這猛烈的一擊,結果,他身前被擊中的地面仿佛被一錘砸中的豆腐一般直接發生了炸裂,甚至還有花蕾綻放般四處飛濺的碎石。此時,風肅才看清攻擊者的模樣,儼然便是風嚴那無比猙獰又恐怖如鬼的面容。 風嚴眼見撲了個空,便又一個勁兒的朝風肅撲過去,張開血盆大口便朝風肅毫無保留的咬了過去;風肅微微皺眉,直接一個側身躲開,隨即他全身驟然發力向前一撲,兩匹狼頓時如同兩塊猛然撞在一起的石頭一般撕打在一起。兩匹狼殺得你死我活,身上到處都是被抓的抓痕,看起來就如被撕裂的高檔絲綢,甚至時不時還可以看見一兩道不是特別明顯的如烙印般的咬傷。 戰斗如膠似漆的糾纏了一刻多鐘才如同后浪一樣逐漸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只見原本處于上風的風嚴竟然開始變得有些力不從心,甚至有些開始接不上風肅那暴風驟雨一樣猛烈的攻擊,已經是處于搖搖欲墜的邊緣。 終于,隨著“噗!”一聲,風嚴被風肅抓了空子,風肅強有力的后腿如子彈般猛地撞擊在了風嚴的肚子上,巨大的沖擊力頓時讓他像被爆一樣倒飛了出去,背后狠的撞在一棵樹上,并且被直接撞得鑲嵌進了樹木里才停了下來。但即便風肅拿下了戰斗的勝利,體力的巨大消耗和所受的傷也開始死纏爛打的讓他喘著大氣了。 “額——”風嚴掙扎著從樹里脫離出來,頓時一攤爛泥一樣軟趴趴的癱在了地上,他的嘴角微微掛著一絲不易捕捉的鮮血,臉上更是寫滿了“不服”二字。 “老嚴,武藝有待提高啊。”風肅一邊喘著無間斷的粗氣,一邊防止露餡似的和戰敗后的風嚴聊著天。 風嚴冷哼一聲,隨即他陰陽怪氣的笑著說道:“我打不過你,不代表著我們打不過你。”說罷,剛剛那幾匹還沒被風肅制服的狼便屁顛屁顛的站了起來,再一次不知死活的將風肅給圍了起來。 風肅和風嚴本就武力相近,風肅能擊傷風嚴本就已經到達了強弩之末,現在即便這幾匹狼依然不是風肅的對手,也可以綽綽有余的讓風肅大喝一壺了。 沒幾秒,一匹狼便首當其沖的朝著風肅一股腦撲了上去,他揮舞著兩只尖銳如劍的利爪,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風肅的眉頭在不經意間微微彎折,他有些吃力的向后一撤,這才躲過了這一擊。就在此時,兩匹狼便不要臉的在風肅的身后撲了上來,風肅艱難的扭轉過狼身,隨即腳下一蹬,后腿彈簧一樣猛地踢了出去,當場便踢飛了其中一匹飛撲而來的狼;但就在這一瞬間,他便被另一匹狼在腰上刻下了幾道深深的抓痕。風肅苦叫一聲,一口利牙隨即暴露出來,咬在了那匹狼棉花一樣的脖子上,這才將他按倒在地。 奈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風肅還沒有任何喘氣的機會,便被剛剛那匹躲過的狼撕咬著撲倒在地;風肅暗暗叫苦,一咬牙伴隨著一陣拼命的掙扎后便一口咬在了他看起來很骨感的前爪上,那狼一聲刺耳慘叫,立刻便山倒般被反扳在地,風肅得勢不饒人,直接將狼牙架在了那匹狼的脖子上,這才制服了他。 結果就在此時,剛剛和風嚴進攻時一樣的腥紅色耀光再一次會聚著在風肅身后出現。風肅心頭一驚,猛地轉過頭來,只見風嚴的那只利爪直接朝著他揮了過去,風肅感到一陣無力從心,但還是頃刻間便撤到了一旁,力挽狂瀾一樣躲過了這一爪;但緊接著風嚴的第二個爪子就牽著紅光揮了過來,風肅終于是來不及躲閃,硬是被風嚴那鋒利的狼爪在臉上留下了三道深深的抓痕,鮮血隨其而流出。 風肅哀嚎一聲,就在這破綻露出的一瞬間,風嚴一個轉身,后腿便強有力的踢了出去,儼然如同一塊高速飛翔的巨石,精準無比,正中風肅的前腰部,踢中的一瞬間一陣爆炸一樣的紅色耀光沖擊波向四周猛地放射而出,導致風肅直接被這一擊踢得倒飛了出去。 風肅剛剛踢風嚴的那一下是至少收了三分力,而風嚴的這一下則是毫無保留、全力而為甚至猶有過之,這使得風肅被踢飛后硬是破紙般撞斷了一棵樹,直接被“拍”在了第二棵樹上才落到地上,隨后頭頂落下一片片的樹葉和樹枝,隨后,群鳥驚飛。巨大的力量甚至超過了下藥,導致風肅當場昏迷。 看著自己軟趴趴又無力的癱倒在地的弟弟,風嚴的臉上居然毫無征兆的浮現出一抹猙獰的微笑,隨即他便對還能動或者沒死透的狼吩咐道:“把他抬走。至于那個女人……我們會抓到的。” 言畢,風嚴便一轉狼身,悠然離去。 …… 幾天后,瑯琊郡西境 聽從風肅的建議后立刻驅車離開的那個年輕女子叫做唐鈴,她的家庭本是初唐名官唐儉的嫡親,家資頗豐;雖然唐鈴因為和風肅的戀情被其父逐出了家門,但依然帶著不少的資金,這或許就是所謂“千金”吧。 因此,就算是唐鈴現在的一家,搬起來,也會如同移山動土一樣絕非易事。喬遷隊伍是三輛中規中矩的馬車,其中兩輛像是嘴里被硬塞了幾個包子一樣裝滿了貨物,一輛載著包括她本人、管家等的四人,其余的奴婢則步行跟在馬車旁。當然,唐鈴的隊伍也是有零許的護衛的。 唐鈴一行人在那天晚上便朝著長安方向沒日沒夜的行進了好幾天,現在,無論是人還是馬,都已經精疲力盡了。 “小姐……要不我們在這兒休息會兒吧,兄弟們都快不行了。”馬車上,唐鈴一旁的管家小心的說到。 聞言,唐鈴星眸微轉,四下打量了一下隊伍里的人們,見他們果真個個像是奔喪一般垂頭喪氣的,便說道:“好吧,就地休息半個時辰再上路。” 管家的臉上立刻露出一片難以掩蓋的喜悅,隨即他對著四面大喊道:“就地休息半個時辰!”周圍的人們在聽到這句話后都如釋重負般的卸下了自己的包袱,男子隨處找了塊涼快地便坐著休息了起來,一些女子則選擇了坐在相對干凈的石頭上。 趁著休息的時間,管家便屁顛屁顛的走上來和唐鈴聊道:“小姐,要不我們不去長安了吧,就在徐州安頓得了。” “不行,那樣的話,阿肅會找不到的。” “可是小姐——” 唐鈴直接打斷了管家的話,毅然決然的說道:“我意已決,你不用勸了。” 管家見無戲,只能有些遺憾似的暗暗嘆了口氣。 唐鈴一行人走的是官道,路過的車隊自然是較為常見的。就在管家和唐鈴交談的時候,一支大概三輛馬車的小車隊正巧如履平地一樣路過;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和別的車隊沒有什么兩樣,但唐鈴隨即便發現了那支車隊的不對勁。 只見那支車隊的中間一輛馬車拉著的是一個很大的鐵籠子,一根根二指粗的鐵棍如同竹筍般林立著,構成一個巨大無比的牢籠,大到可以裝下整個人。而在那籠子中,關著的是一個楚楚可憐、衣冠不整的、看起來只有四五歲樣子的白衣小女孩,她的眼角似乎有珍珠,在黃金般的陽光中閃著柔弱的微光;小眼看路過一支車隊,那女孩兒便立刻用掛著鐐銬的一雙小手扒在籠子旁,一臉可憐的看著唐鈴,顯然是求她救救自己。 唐鈴見狀,心頭猛地一顫,于是立刻對著即將離開的車隊喊道:“諸位且慢!” 最前面的馬夫聽到了唐鈴的呼喊,對著馬吁了兩聲,那匹馬怒嘶兩聲,仿佛不甘心一般,停了下來。 “這位小姐,何事之有?”停下馬車來后的馬夫看向了唐鈴,并刻意對她禮貌的問到,顯然是看出來唐鈴身世非凡。 唐鈴伸出一根細細的食指指了指少女被關著的籠子,“這個孩子,她是怎么回事?你們為什么要把她關在籠子里?” “害,她呀?”聽到這里,馬夫帶著有些鄙視的眼神瞟了一眼籠子里的小女孩,接著故作苦笑似的說道:“她哪兒是什么孩子啊!她是一只狐貍精,之前經常在我們村里偷東西吃,前不久被我們逮到了;我們正要把這畜牲拉去大城賣了呢。” “狐貍精?” 唐鈴在聽到這句話后微微一愣,她轉過頭朝籠子里看了看,果然,只見那少女有著一頭如同銀河一般無雜的銀白色長發,圓圓的頭上長著一對和頭發同色的聳立著的尖尖小狐耳,身后還有一只大大的狐貍尾巴在風中輕輕舞蹈,兩只大眼睛仿佛能容納整個星空一般水靈靈的,她雖然看起來年齡小了些,容貌卻十分秀美,仿佛傾國傾城、一笑一念皆能撼天動地。如果忽略和狐貍有關的特征,那少女便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小女孩,而且,毫無疑問將是一個絕色的超級大美女。 唐鈴是這個時代少有的不歧視妖魔的人,畢竟,如果她是,她也不可能為風肅生下孩子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