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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修士臉色復雜，只有真正看到這般殘酷的一切，他們才能去正視沈嘯的罪責。
高臺之上，沈綰蕓臉上滿是于心不忍。
古長青的臉色陰沉的仿佛能夠滴下水一般。
然很快，天神六則的法則沖擊出現。
古長青并未使用任何法則之力去對付法則沖擊，而是任由法則沖擊不斷的切割他的血肉。
鮮血染紅神袍，他靜靜的看著孫家后方不遠處，趙羽鴻所在的方向。
慢慢的，四道法則沖擊接連出現，古長青的血肉不斷在法則風暴之中蹦碎，接著又很快恢復。
所有人皆駭然的看著這一幕，是古長青對法則的理解根本沒有達到天神六則的程度。
還是他用這種方式去陪著遭受折磨的趙羽鴻？
若是后者，此人當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這樣的人真的是唐家口中的萬恩負義之徒嗎？
此刻，趙羽鴻已經停止了慘叫，被孫家修士重新帶了過來。
空洞的雙目以及抽搐的身軀死死的沖擊著古長青的心。
狂暴的殺機在古長青的身邊環繞，冰冷的目光移到趙羽鴻的身上后緩緩變得溫和。
趙羽鴻似乎感受到了古長青的目光，顫抖著聲音嘶啞道：“古，古大哥，我……我沒事……”
趙羽鴻一直都稱呼古長青為古前輩，盡管古長青對他一直不冷不熱，但是趙羽鴻卻知道，古長青非常照顧他。
因為他生性敏感，所以他對別人貪婪的目光非常在意。
古長青從未將他當成輪回九生體，而是將他當成一個尋常人。
他能夠順利回到孫家，也正因為古長青這般平常的對待他。
他不怪古長青對他保護不力，他所面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古長青真正保護的，從來不是他表面的安危，而是他脆弱的心理。
在他心中，古長青就如同一個大哥，在不聲不響中照顧著他。
而他，太任性了，才會導致這一切的發生。
當他在孫家修士的口中聽到古長青因為他與沈家決裂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欠了古長青太多太多。
人生能夠遇到這樣的前輩和大哥，他已經無憾。
哪怕，真得被煉制成人丹又如何？
他不會將自己的苦難遷怒于別人，他只是覺得因為自己的原因，才導致古長青走到這一步。
是他沒用，是他虧欠了古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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