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018-《云嬌雨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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旃檀香氣沖撞入鼻,姜泠緊張得雙手顫抖,生怕步瞻會冷冰冰地將自己推開。
她抱得極緊,在外人眼中,她就像是一名不舍得與郎君分別的、嬌憨可愛的小娘子。
步瞻身形微頓,低下頭。
雪花落入少女頸間,頃刻便融化成晶瑩剔透的水。
被步瞻抱回崢嶸閣時(shí),不知是不是冷風(fēng)吹的,她的身體竟在顫抖。隱約之中,姜泠似乎聽見有人在身后問:“相爺,您、您這是不打算出發(fā)了嗎?”
回答對方的只有滿院呼嘯的風(fēng)雪。
晚來風(fēng)急,這一場飛雪也來得格外急忙。樹影被寒風(fēng)吹打得簌簌,透過窗牖與窗紗,映在姜泠精心的妝容之上。
這是她第一次躺上崢嶸閣的榻。
崢嶸閣比聽云閣要暖上一些,周遭游離著絲絲暖霧。步瞻將外氅解了,不由分說地傾壓下來。
二人已有許久未見。
姜泠閉著眼,眼睫上的雪珠徹底融化,微不可查的水珠順著眼角滑下,無聲地滴融進(jìn)她的耳廓。
步瞻摸了摸她的臉頰,吻住她的紅唇。
對方幾乎是將她按在榻上,不給她任何反悔與反抗的機(jī)會。事實(shí)上,姜泠壓根兒不會像先前那般做無謂的反抗,她只是從未想到,這一切竟進(jìn)行得如此輕松。
步瞻有沒有察覺到她的小心思?
他有沒有發(fā)覺,她刻意的誘導(dǎo)與迎合?
姜泠想要睜開眼,可內(nèi)臥未點(diǎn)燈,周遭著實(shí)太黑,松松垮垮的簾帳垂搭下來,遮擋住本就不甚明亮的夜光。她根本無法窺看到男人的神色,只能感覺到他冰涼的手指輕車熟路地解開她的衫子,當(dāng)看見那件誘人的肚.兜時(shí),不知是不是錯(cuò)覺,姜泠竟感覺到他的手指頓了頓。
男人的目光從她的脖頸下寸,移到她的眼簾處,與她對視。
做賊心虛,姜泠生怕被他察覺出異樣,趕忙握住他的手指,嬌滴滴地喚了聲:“夫君。”
她坐起來,烏發(fā)如瀑垂下,輕輕勾著男人的指頭,溫聲細(xì)語:“妾知錯(cuò)了,妾想您了。”
男人眉梢向上挑了挑。
姜泠深吸了一口氣,撥開胸前的發(fā)絲,帶著對方的手,將其輕輕覆蓋在自己身上。
他的掌心處有一層繭。
隔著薄薄的一層紗,那觸感尤為清晰。
即便做了準(zhǔn)備,她的身子還是不受控制地顫了顫。
步瞻低下頭,看著她明明局促極了,卻還是紅著臉拼命引.誘著他。她自幼受誡,自然知曉此舉的孟浪與不堪,卻還要緊咬著發(fā)白的唇,朝他擠出一個(gè)明媚的笑容。
她的眼神不安,手背上也滲出一層冷汗。
步瞻目光平淡,兩手緩緩滑至她的肩頭,游刃有余地將扣帶解開。
粉色薄布施施然而落。
她被捏著下巴,被迫靠近。
所幸主臥未燃燈,姜泠看不見自己如今的模樣,亦看不清步瞻原本幽深的眼底,閃過一絲精細(xì)的光。
這場迷惑人心的把戲自她開始,卻完全由那人主導(dǎo)。
她輕哼著,偽裝著,一聲聲喚他:“夫君。”
許是許久未見,窗外的風(fēng)聲較以往更為聲勢浩大些。盛京多雨雪,這場大雨不知要下到何時(shí)。姜泠只覺得廊檐上落雨泠泠,連綿成線,沒有盡頭。
她盡心費(fèi)力,也戳不破他身上那份清冷自持。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于起身。燈盞亮起來的那一瞬間,姜泠下意識攥緊了身上的被褥,緊接著,她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之聲。
一個(gè)念頭從腦海里劃過,幾乎是一瞬間,她焦急喚了句:“夫君——”
步瞻側(cè)身,余光掃了眼榻上的狼藉。
少女從床榻上半支起身,胸前的被褥微松,露出大片誘人的春色。她雙眸含水,眼底隱隱藏著慌張,雙唇上的口脂早已干凈,張著檀口微微吐息。
“要我留下?”
他逆著光,走過來。
姜泠忙不迭點(diǎn)頭。
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也不管訴求何其羞恥,滿腦子只剩下一個(gè)想法——他不能走!
他不能離開相府!
步瞻眼底生起淡淡的情緒。
也僅是一瞬間,這情緒變成了一種興味,他伸出手,捏住女人的頸,將她的頭顱抬起來。
他慢條斯理,問道:“夫人想如何留我?”
屋內(nèi)燈光很亮,姜泠面前就是一面鏡子,映照出她如今的放.浪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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