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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會好的，就算我嫁給你，我們也不會一直好的?！睂庫o的夜色下，衛(wèi)含章吐字清晰：“現(xiàn)在的你被迫娶了她人，所以對我的情意愈發(fā)濃烈，可若是順利娶了我，也不見得會有多珍視?！?

    聞言，顧昀然沉默了許久，再次開口時，嗓音微澀：“是我的錯，你怎么想我都是我活該?！?

    在他得知她被封為太子妃時，他就能理解為什么兩個通房她會如此介意了。

    刀子不割自己身上是不會痛的。

    當(dāng)時的他只覺得她小題大做，過后才懂得痛悔。

    “可是，他將你謀算了去，就應(yīng)該好好待你，”想到方才逐鹿臺上的一幕，他壓抑道：“冉冉，他能做到你的那些要求嗎？”

    “……我不知道，”衛(wèi)含章眼睫微顫，下巴輕輕抬起，語調(diào)空靈：“顧昀然，我現(xiàn)在好難過啊。”

    她似乎有些疑惑：“比你收兩個通房的時候還難過?！?

    “……對不起，”顧昀然心間驟痛，顧不得什么，繼續(xù)解釋：“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從沒想過要你難過的，也真的沒有碰過她們?！?

    這其實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但衛(wèi)含章看出他的執(zhí)念，還是認(rèn)真道：“好，我現(xiàn)在相信你了，但當(dāng)時真的沒辦法不那么想你，”

    “如果我們成親，我會一直對這件事耿耿于懷，你知道的，我并不是大方的人，所以顧昀然，我們走下去也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男人又沒有守宮砂，他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既然選擇瞞著她收下兩個通房，她對他的信任已經(jīng)土崩瓦解，又拿什么去相信他沒碰她們呢。

    從他收下通房開始，他們就是注定有隔閡，想破局太難了。

    “那他呢？”夜色下，半蹲在地的少年眼睫微濕，聲音輕顫：“他要是有其他人，你怎么辦？”

    她這么難過，哭的嗓音沙啞，傷口還沒好，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這兒。

    而那個人，此刻端坐高臺之上，靜賞美人獻(xiàn)藝，只需要微微頷首，天下美色都能盡收懷中。

    顧昀然心疼的心尖酸痛，衛(wèi)含章卻輕輕搖頭：“什么怎么辦，我哪里有那么脆弱?！?

    她從小就開始培養(yǎng)的夫婿，先是收了通房，后又被其他女人二話不說搶走，她不也這么過來了嗎。

    離了誰不能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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