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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道聲音，清楚落到了秦緒耳中，他眉心微動，心里忽然有了一個猜測。

    會是他嗎？

    清晨，天微微亮。

    葉凌風來到海邊，狼組的人正抱著馮平的骨灰站在那里。

    看到他，齊齊朝他鞠了一躬，“謝謝葉隊。”

    葉凌風淡淡看了他們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骨灰盒上，“開始吧。”

    狼組的人點頭，打開蓋子，把骨灰一捧捧撒入大海。

    看著這一幕，所有人都有些恍惚。

    也許將來，他們也會以這種形式出現在這里。

    沒有樂隊，也沒有吊唁的人，也無法光明正大地舉辦葬禮，一個骨灰盒，找一個幾寸大的地方，就是他們最后的歸宿了。

    葉凌風從兜里掏出一根煙來，點燃，沒有吸，而是彎腰在沙灘邊挖了個小洞，把煙放在里面，任由它一點點點燃。

    隨即，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離開。

    背影蕭瑟而孤獨。

    回到葉家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

    葉凌風坐在車里，剛要點根煙，就注意到隔壁傳來一聲聲響，緊接著一個金燦燦的小團子就沖了出來，渾身圓滾滾的，穿著羽絨服看起來更圓了，腦袋上還頂著個癩蛤蟆，也不知道是個什么造型，莫名有種喜感。

    他的目光不自覺落了過去。

    粥粥沒有察覺到，沖身后擺了擺手，“爸爸快點兒呀。”

    “來了。”秦冽應了一聲，抬步走了過來，神色自若地牽住小姑娘的手，剛走幾步，忽然腳步一頓，扭頭看了過來。

    見狀，粥粥也好奇地扭過小腦袋，頭上的蟾蜍也更顯眼了。

    葉凌風嘴角不自覺掛起了一抹笑意，拉開車門走了出來，手搭在門邊，看著她的造型，“嘖”了聲。

    “小丫頭，你頂著個癩蛤蟆是要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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