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轟隆隆隆隆隆~~~ 極陰地煞與純陽雷火仿佛兩場滅世災(zāi)劫,籠罩幽邃礦洞所在的方圓十里。 “天降雷火,地煞爆發(fā),前方暫時不得行路。” 骸魂仰頭瞇眼,左手指尖微動,似在掐算天機。 腳下立足之地是山丘上的高聳樹木,他以此登高望遠,擴展視野。 越算越是眉頭皺起,他呢喃道:“不對,不對……” “這多半是有人不知死活,引動了超過天選秘境可出現(xiàn)的力量。” “那該死的臭小子該不會死在其中吧?” 酉雞翻身上樹,面色恨恨。 “我還沒有親手殺他一次呢!” “死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骸魂搖頭,“他擁有金烏令和燭龍令,身上已然沾染了兩位至尊的氣息,即便在兩種神罰的范圍之內(nèi),自身也能無恙。” 酉雞倚靠樹干,繼續(xù)詢問道:“那我們……” “無妨!等上半天便是,你我犯不著冒險穿行。” 骸魂擺手搖頭。 此刻,他心底的懷疑就像一顆快速發(fā)芽的種子,抽條長出樹干與樹枝。 蕭無鋒獨自握著兩枚令牌,多半能夠隱隱約約感覺到純陽和極陰殘留的本源之力。 他膽子可并非一般的大,說不定就沒有待在原地等著,已經(jīng)獨自一人拿著燭龍令和金烏令向幽邃礦洞里面找去。 念及于此,骸魂神色愈發(fā)凝重。 眼角余光掃過骸魂一直持續(xù)掐算的手指,酉雞心中暗道: 始終聯(lián)絡(luò)不上蕭無鋒,該不會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皺眉思忖片刻,他張嘴說道: “極陰地煞和純陽雷火,只要稍稍沾到一點,基本就等同于是一個死人了。” “蕭無鋒兩枚令牌在身,一旦故意引出古神殘余的力量,豈不是可以輕易拿捏你我二人。” 骸魂面帶笑容,似有深意地瞥了酉雞一眼。 “不會的,道爺自由神機妙算,可以確保你擔(dān)心的情況不會發(fā)生。” 酉雞道:“不給一個足夠讓我信服的說法,可不行。彼岸花我已經(jīng)用過一次,此后再死可就沒有機會復(fù)生了,我要的是萬無一失。” 骸魂聳動肩膀,豎起食指。 “陣法,還是陣法,既然我能布置小挪移陣,把我們提前送入古神遺藏,那就一樣能夠布下其他陣法。” “什么陣法?”酉雞疑惑道。 食指貼著嘴唇,骸魂輕微搖頭。 酉雞微微皺眉,心底暗嘆自己打探的有點過了,眼前的老狐貍不會再說更多的。 手掌落在酉雞的肩膀上,骸魂面龐描畫的彩繪活躍似泥鰍,每一根線條都在扭曲蠕動。 “不瞞你說,千年以來,每隔三十年一次的天選秘境開啟,我都有化身前來,要論準備充足,何人能夠比得過我?” 言罷,他轉(zhuǎn)頭望向極陰地煞和純陽雷火交織的神罰區(qū)域。 骸魂忌憚的從來就不是別人,他準備那么多,為的也不是應(yīng)對這些進入天選秘境的人。 真正難搞的是那一只從遠古存活至今的蜃樓晶靈王。 蜃樓晶靈王是得了機緣的變種生靈,其壽命異常漫長,足足有十二萬九千六百年。 雖然其中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幽深的沉眠之中,但就是一頭豬,躺著睡上萬年時間,體內(nèi)自動積蓄的靈氣也是堪稱恐怖的。 若不是兩大至尊的氣息與意志殘留,只怕蜃樓晶靈王早就脫離樊籠,化形而出,任意馳騁天界和凡界。 骸魂很清楚的知道,古往今來多少生靈想要取走古神遺藏,蜃樓晶靈王都躲在那幽邃的深淵之底,等待著古神遺藏真正被撼動的那一天。 這畜生要的可不簡單,它謀求兩位至尊殘留的寶藏,想要做那唯一一位垂釣萬古的漁翁。 雙手背負身后,骸魂遙望幽邃礦洞的方位。 “天下六大正統(tǒng)法脈,八姓千年世家,當(dāng)今國力鼎盛的大乾皇朝,還有伴隨皇朝一起興盛的王侯將相……” 酉雞打量骸魂的側(cè)臉,總覺得這人氣息飄忽,好似一只游蕩在漫長歲月中的孤魂野鬼。 這時,骸魂唇角忽然泛起笑意,抬手拿出一大片的鮮紅色的種子。 “還有半天時間,可不要浪費了,你且去把花種拋灑開來。” 瞳孔猛然收縮,酉雞不可置信道:“這些都是彼岸花的種子?!怎么會在你手上,此花向來無人知曉來歷。” 骸魂沒有回頭,聲音幽幽:“想要摘桃子的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多,道爺是在保全他們,端的是好大一件功德。” 渾身發(fā)冷,酉雞接過花種,跳到地面,垂著腦袋快步走遠。 嘭咚!嘭咚!嘭咚! 骸魂?!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來歷?除了道門棄徒之外,他一定還另有隱藏身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