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草原上的風(fēng)帶著清香和泥土氣息,輕輕拂過。 陽光灑落,照亮了劍刃上的紋路,也照亮了暗器上的細小倒鉤。 鏗鏘!鏗鏘!鏗鏘~~~ 每一次劍與暗器的交擊,都激起一片草屑飛揚,仿佛是草原上的短暫風(fēng)暴。 令狐輕玖手持漆黑古劍,身形矯健如獵豹,劍招如流水般連綿不絕,時而狂暴如雷霆,時而輕柔如柳絮。每一次揮劍,都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氣勢。 唐子寅則以雙刀為核心,伴隨不要錢似的暗器起舞。 步伐靈活多變,或疾或徐,或隱或現(xiàn)。 暗器或飛或射,或直或曲,宛如夜空中的流星,忽明忽暗,難以捉摸。 更可惡的是,他似乎是故意的,偶爾還向其他人射出幾支隱蔽的淬毒銀針。 蕭無鋒抬劍格擋,幾縷劍氣掃過,總能恰到好處地攔截斗笠男投射出來的暗器。 這時,長草地里站起眾多機關(guān)傀偶,它們通體好似人型,頭上戴著刀鋒斗笠,臉龐、腹部、還有四肢全部經(jīng)過改造,暴露出密密麻麻的蓄勢待發(fā)的暗器機關(guān)。 “數(shù)量這么多,不可能是唐子寅一人到了,多半還有兩人。” 江月落皺眉,解釋了一下她的判斷。 唐家歷來都有習(xí)慣,當(dāng)代弟子往往以三人為一組,小組為單位,進行養(yǎng)蠱似地訓(xùn)練。 他們要的乃是最為有效的殺人小組,往往都是以一名核心實力弟子為軸,還有兩位個人實力輸給他,但依舊保持在相近層次的影子作為輔助。 “道宗源遠流長,真?zhèn)饕姸嘧R廣,有時候還真夠讓人厭惡的。” 一男一女的聲音同時響起,兩位容貌酷似難辨雌雄的面具人并肩而立,站在暗器傀偶的后面。 “主動現(xiàn)身可不是唐家的風(fēng)格。”江月落凝視兩位惡客。 作為唐子寅的影子,他們都沒有對外公布的名字,然而,這并不表示對方就沒有獨立的人格。 “道門弟子要走,咱們不留,劍宗的嘛,卻是沒門。” 兩人全都用銀色面具覆蓋臉龐,只有眼睛暴露在外,目光分別散布在蕭無鋒和江月落的身上,至于其他的劍宗、道門弟子,仿佛根本就是空氣,又或者只是隨時可能會死的尸體。 江月落凝神思索片刻,嗤笑道:“不必了。” 陳小樂露出笑臉,不知從哪里抓出一把糖果,遞給江月落。 “江師姐英明神武,早就看出你們的計謀,擺明了就是想要分化我們。” “貧道不吃糖果,”江月落搖頭輕笑,旋即看向蕭無鋒,“蕭師弟進入倒懸湖,為我取來極陰真水,便是對我道門都有恩情。” 聞言,唐子寅的兩名影子一言不發(fā),后退再后退。 “嘻嘻嘻,又是這種漂亮話。” 趙千熙的聲音由遠及近,八抬轎攆追了上來。 “江月落你總是這般大義凜然,讓人看了就心生厭惡。” 踏踏踏踏踏~~~ 轎攆抵達近處,陣陣陰風(fēng)席卷周遭,長草來回搖動。 嘶嘶蛇叫若有若無,低頭便可看見一張張美艷的少女面龐,但若仔細觀察,就會被面龐之后的扭動蛇軀驚嚇到。 趙千熙摟著蕭憐月,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蜀中唐家的手段確實高明,來援足夠迅速,本宮十分滿意呢。” 江月落拂塵輕抖,右手掐了一個劍指。 鏗鏘~~~~ 背后古劍出鞘,簌簌清風(fēng)自生,愣是把周圍的鬼風(fēng)和陰風(fēng)排擠開來。 “準(zhǔn)備迎戰(zhàn)。” 她深刻知曉趙千熙對自身的厭惡,更是毫不懷疑這個心胸狹小的女人會把這份厭惡轉(zhuǎn)嫁到道門的師弟師妹們身上。 松開蕭憐月,趙千熙跳下轎攆,雙手提著漆黑的裙擺,邊走近邊說: “別緊張啊,本公主今天不會和江月落你一般見識。” 手指指尖對準(zhǔn)蕭無鋒,然后又移向令狐輕玖,她補充說道: “除了他們兩人,你們都可以走,無論是不是劍宗的。” “這兩位聯(lián)手刺殺我大乾皇子,更是把四哥的一條命魂都給斬了,萬萬饒不得。” “放你娘的狗臭屁!” 即便是在交戰(zhàn)之中,令狐輕玖也是暴喝一聲。 “蕭無鋒他九死一生,才從倒懸湖里出來,卻被你們攔著不給出來,擺明了就是想讓他死。” “老娘身為他的大師姐,救他有錯嗎?他保護自己的安全,有錯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