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是久考不能中舉,被人嘲弄,心神受刺激病了。當(dāng)?shù)亟讨I說他病態(tài)丑陋,有損斯文,就連廩糧也被取消。 民婦想,夏秀才只是犯病,又不是科舉違規(guī),不能抹掉學(xué)子數(shù)年寒窗苦讀的辛苦,想替他討要廩糧資格。” 章縣令微微蹙眉,他剛才跟夏秀才接觸過,自然知道那個年輕人雖然聰明,也有幾分才情,可言談舉止心智異于常人。 對進士出身,才學(xué)俱佳的他來說,夏秀才只是一個考試不得利的秀才而已。 每次貢院前落榜生痛哭流涕,甚至瘋瘋癲癲多了去。 這樣的事根本不能讓曾經(jīng)熬過科舉,又是官場沉浮半生的章縣令付出同情:“廩糧是教屬獎勵優(yōu)生,不是固定給誰,夏生連年失考自然就沒有了。 教諭按照規(guī)矩辦事,并無不妥,只是以夏生的病態(tài)丑陋為名削免,有失公允。” 就是這樣意思,因為生病被削太不公平。 江枝有點失望,章縣令對夏秀才并沒有另眼相待,這是說夏秀才真的拿不到廩糧了。 對夏秀才來說,一斗米糧和兩百文錢的意義,遠沒有“嘉獎”二字重要。 “縣令大人,夏書言有秀才功名,是不是可以免去他家的稅賦?”江枝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多撈一點好處。 這一次章縣令沒有否定:“這是當(dāng)然,不過你需要讓夏秀才到教屬上個記錄,登記名錄。” 人口四散,各種名冊都有缺失損壞,需要一一補錄。 還好還好,只是去教屬登記,時間還長,等以后再去。 江枝認真道:“秀才公拖著病體,每天還要在村里上夜校,教化村民,實在是不容易。等到教屬,民婦一定要好好把秀才公的事報告給平川縣教諭。” 本來還神情淡淡的章縣令突然就來了精神,他對夜校有興趣,連忙追問其中細節(jié)。 江枝就把夏秀才利用休息時間,教村民習(xí)字詳細說起,村里無論老幼都要聽講學(xué),習(xí)道理。 比起修房和廩糧,章縣令更喜歡聽到夏秀才教化民眾,語氣中明顯帶上笑意:“好好好,如此人才不該埋沒!” 他轉(zhuǎn)頭對跟在身后的小書吏道:“記下,徐家村夏書言夜校育人,值得推教!既然不能發(fā)廩糧,就讓教諭另外給一個嘉獎。” 那個默不作聲的書吏立即取出墨盒,在手中小簽急寫下一行字。 江枝看呆:哎呀,這就把自己的點子學(xué)走了,那修房的事怎么不說? 像是看出江枝的疑惑,章縣令道:“之前只覺得徐家村跟其他村不同,人人大公無私,才能互助修房。 現(xiàn)在看來還是夏秀才教人禮義廉恥、忍耐克己,眾人才有這樣好的品行,夏秀才該受獎勵!” 自己的功勞呢?是不是沒有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