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進了頗為寬敞的前廳,徐載靖這才看到數個小桌繞著一處舞臺擺放,
臺上四位盛裝且戴著面紗的姑娘,身后各自跟著侍女,或是抱著琵琶,或者捧著玉簫,或是背著古箏,俏生生的站在上面。
而在臺邊,還站著兩個健婦。
看到眾少年進了屋子,紛紛蹲身一禮。
屋子里一位三十多歲的媽媽笑著道:“六郎,還以為你來不了了呢。”
小小年紀的梁晗卻是熟練的一擺手道:“阮媽媽,今日我帶了我靖哥來,他的那份銀子算我的!開始吧。”
說完,眾人紛紛落座。
“靖哥兒,你是不知道,今日來的這四位,都是樂舞俱佳的,我費了心思托阮媽媽請來的。”
徐載靖點了點頭:嗯,古代頂流潛力女愛豆初舞臺。
當徐載靖和梁晗坐在阮媽媽的院子里聽曲兒的時候,
興國坊,
寧遠侯府白氏正在二門處和吳大娘子、孫氏一起朝院子里走去。
大著肚子的平梅也在白氏的屋子里等著,她身后的青霞手里還捧著幾本書,和一支有些舊了的毛筆。
進了正堂,
吳大娘子和孫氏對視一眼道:“哎喲,你親家這是知道咱們是為什么來的了。”
白氏也是笑著看著二人道:“昨日煜哥兒就讓他的小廝把這些都找了出來,說是預備著呢。”
吳大娘子趕忙道:“喲喲,這東西可不興送,得心誠求來的才是好的。”
“那姐姐,伱打算怎么求啊?”
“這那我就給妹妹”
看著吳大娘子的姿勢,白氏趕忙笑著扶住她道:“您這怎么還來真的!”
“我就知道你會扶住我,當然得來真的了。”
三位大娘子說說笑笑的落座,
房間里沒有別人,開始聊起了一些婦人的話題。
大著肚子的平梅在一旁聽得不住的點頭。
“恨恨恨!阮媽媽,真的不能讓這蕓娘揭下面紗嗎?”
院子里,一位少年捧著自己的玉佩,眼神跟隨著下臺的女子,朝著阮媽媽問道。
阮媽媽看著飄然下臺的姑娘,蹲身一禮道:“九郎,您又不是第一次來,這姑娘的面紗可不是一塊玉佩就能揭的!”
“唉!可恨我年紀小.”
“九郎,這蕓娘還要兩年才會到飛云臺,您也別著急。”
“阮媽媽說的是,到時可一定知會我,我定會前去捧場。”
看著徐載靖疑惑的眼神,梁晗低聲道:“靖哥,我看這位蕓娘如此年紀便舞姿曼妙,過兩年到了飛云臺登臺,沒有千貫左右,她是不會褪了那面紗的。”
“而且,飛云臺的姑娘長得肯定是好看的!”
徐載靖看了看廳中少年,還有舞臺旁邊兩個健婦:深耕汴京貴少年市場,且嚴格與‘粉絲’保持距離和神秘感。
怪不得這兩家做得大呢。
下了臺的蕓娘來到院子里的廂房中,看著帶自己來的飛云臺管事嬤嬤,搓了搓手臂道:“媽媽,這群少年年紀不大,但是看人的眼神真的是.”
“這群小爺你不能嫌棄,到你登臺的時候,就靠他們給你抬身價呢!”
“媽媽說的是。”
“來換身衣服,等綺云樓的表演完,咱們再跳一支。”
蕓娘坐在菱花鏡前,侍女給她重新梳著發髻:“倒是那梁六郎旁邊的公子,看我的眼神頗為有禮,不知是哪家的。”
“好像是勇毅侯家的!這等勛貴人家,家中的女使都比咱們要金貴,不是咱們這等賤籍能想的。”
那蕓娘低下頭,沒再說什么。
前廳,
被教坊中的樂師挑選的有天賦的小姑娘,自懂事起便日日練習琴技。
動聽是毋庸置疑的。
但也是蒙著輕紗,讓人不得看到容顏。
歡快俏皮的一曲奏完,倒是沒有剛才喬九郎那般捧著玉佩求見容顏的。
但是少年們的視線卻是跟著這位姑娘的身影一直消失在屏風后。
阮媽媽站在前廳中,蹲身一禮道:“諸位小官人,這位是咱們汴京琵琶第一,湯大家的關門弟子,芳娘。”
“小女子見過諸位貴客。”
戴著面紗,抱著裝飾繁復琵琶的魏芳直在眾人面前蹲身一禮。她如今的樣子可不是神保觀外的小姑娘,而是濃妝艷裹的綺云樓花魁備選。
妝容下的美目靈動,流轉之間,停在了徐載靖身上。
但就這份面紗后的風情,也就只有剛才的蕓娘有十之五六。
梁晗小小年紀,有些驚嘆的看著這位芳娘,剛才進門的時候她不是這樣的啊!
少年們順著芳娘的視線看去,紛紛起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