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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蚊的青煙飄散著,青草在一旁殷勤的給馬夫滿上了酒。
迎著自己師父的獨眼,徐載靖低下頭吃了幾口菜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師父,如若徒兒遇到對我有救命之恩的人,該當如何。”
馬夫斜了一眼自家侄兒道:“自當是有恩報恩。”
“可,若是女子呢?”
馬夫嗤笑一聲道:“你是侯府嫡子,有什么女子能對你有救命之恩?”
“呃我..”
“兩個臭小子,有話說,有屁放。”
青云看了一眼自家公子,然后跪在了一旁給馬夫磕了一個頭道:“叔父,侄兒找到之前有贈飯救命之恩的恩人了。”
馬夫坐正身體拿著酒杯道:“靖哥兒說女子,咱們前幾年找的是男子!!”
一口飲盡杯中酒道:“莫非,是恩人家中有女眷需要你照料?拿了銀錢去便是,伱何須如此扭捏?”
徐載靖笑著說道:“師父,您真是神機妙算.青云他.”
“讓他自己說。”
“叔父.”
聽著青云幾句話將事情說清楚,馬夫雙眉之間擠成了川字問道:
“你可與恩人說過要娶她,讓她等?”
“沒!”
“傻小子!她年齡大臉上有胎記又得了銀錢!甚至有可能搭上侯府的關系。你想一想會不會有人去下聘求娶?”
聽到此話,徐載靖已經起身出去喊道:“疤臉,騎馬去媒婆家,讓她準備明日去提親!”
“是,公子!”不遠處疤臉應聲道。
青云被問的啞口無言。
“你也說過,要是沒人家給你的蒸餅你命都沒了,我殷家都要絕后!你居然以為我會在乎年紀和胎記!?欠抽的小崽子!”
看著馬夫尋找東西的眼神,青云趕忙把凳子遞到了馬夫手里。
徐載靖回頭,趕忙按住了馬夫手里的木凳道:“師父,青云也是擔心你顧慮殷家血脈,這才想的多了一些。您消消氣”
“哼!起來,吃飯。”
一旁的青草也趕忙站到馬夫身旁接過了凳子,放回青云身邊。
“青草,就你見過那姑娘,快說說她是何樣子。”
“是,公子!伯伯,那姐姐生的身量頗高,我瞧著和青云哥一般高呢,還是鵝蛋臉!”
房間里氣氛比剛才輕松了許多,青云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笑容,三刻鐘后疤臉回了徐家,在門口道:“公子,媒婆說明日宜走親訪友,卻是不宜求娶,后日才是吉日。”
聽到喊聲,
看到這位素凈的媒婆,以及她身后的青云,還有兩列捧著禮品的女使,巷子里的百姓紛紛一邊讓開路,一邊低聲議論。
“侯府管事?我沒聽錯吧?”
“瞧這氣派.”
“怪不得面善,這不是前日來送花家老姑娘回來的小郎君么!?”
兩個婆子也是相互看了一眼后,趕緊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院子里的老婦人這一個時辰遇到的事,比她之前一天遇到的都多。
看著前日來過一次的青云和他身邊的嬤嬤,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位大娘子,婦人乃是勇毅侯府的嬤嬤,受家中主母所托,特來下帖!”
聽到嬤嬤的話語,那位面若銀盤的郝婆子眼睛眨呀眨,然后回頭在其中一個小侍女的耳旁低聲說了幾句話。
看著小侍女離開,郝婆子不屑的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孫媒婆,然后道:“花婆婆,都是街坊四鄰,花家有此喜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可別不說。”
聽到郝婆子的話語,周圍的百姓紛紛附和。
很快,就有鄰居從家中搬來了桌椅,奉上了茶飲和干果,還叫來的巷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作陪。
不到兩刻鐘居然把花家院子弄的有模有樣,花母人逢喜事精神爽,干不了多少活,只能在院子里不住的謝人。
看到侯府嬤嬤投來的贊賞而友善的眼神,郝婆子便走到了旁邊,態度恭敬的閑談了起來。
郝婆子趕忙把剛才的事情解釋清楚,免得讓侯府年輕的殷管事心中有疙瘩。
“花婆婆,你家姑娘什么時候回來啊?”郝婆子問了一句。
花母趕忙道:“快了!她就是去道觀還上之前他爹治病的藥錢。”
院子里說著話,
老鴉巷口,
花清依舊作男子打扮,用一塊舊布遮著半張臉從街上走著,行事走路之間沒有了之前在侯府門口的瑟縮。
她拐到巷子里,放眼看去,卻看到鄰居們簇擁在一戶門口,仔細瞧去那小門土墻,不正是自己家。
“娘!”
花清心中暗道不妙,趕忙快步走去。
正好有小孩從人群中鉆了出來,看了看走來的人之后大聲喊道:“新娘子回來拉!”
這一聲叫,讓圍著門口朝里瞧的人們紛紛轉身,
“哎呀,真的是花家老.花家姑娘回來了!”
“清姐兒,以后莫要忘了我曾經抱過你.”
“快讓道,別擋著了!”
說著話,人們讓開了一條路。
花清進到院子,看著有些不一樣的家,還有坐在院子里的眾人面露疑惑。
青云看到她趕忙站起身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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