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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睡衣的林噙霜帶著抹額,正在床邊暗自垂淚。
看到盛紘進了臥房,她趕忙閉上了眼睛,盛紘回身看了周雪娘一眼道:“你先出去。”
待周雪娘出了臥房,盛紘來到床前看著臉色蒼白,猶有淚痕的林噙霜,他溫柔的問道:“霜兒,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不喝藥?”
林噙霜眼角又有淚水流下,她聲音顫抖,語氣柔弱的說道:“紘郎,您是盛家的主君,如此信任疼惜霜兒,讓霜兒管了家,可.是我卻信錯了那黑了心腸的婆子。辜負了紘郎的信任,丟了盛家的臉面.霜兒嗚嗚嗚.”
其實林噙霜現如今的狀態也不全是演的。
畢竟在一大早她就失了算,以為是偏院兒的衛恕意告狀訴苦落進了她的套兒,結果是侯府嫡子貼身女使青草被潑涼水。
又加上這大廚房是她授意苛待偏院兒,要不是她及時理清了脈絡快刀斬亂麻的把所有事情扔到關娘子身上,她的謀劃定會被關娘子抖露出來,這是一驚。
當時林噙霜又怕雪娘沒有領會或者冬榮沒有狠下心,這是怕。
而且關娘子潑的是侯府的女使,林噙霜怕要是徐載靖鬧將起來,盛紘為了面子,肯定會剝奪了她的管家權,這是恐。
再就是就是大早晨的死了人,還是勉強算是她林噙霜心腹的婆子,她憂心手下人離心離德。
這一早晨的驚怕憂恐,她的心神也是受不住的,好在雪娘收拾了手尾,她心里定了些,卻是還要為下面的事情謀劃。
也就有了真真假假的柔弱和哭泣。
聽著林噙霜的話語,盛紘握著她的手道:
“霜兒,這府里的婆子最愛捧高踩低,當年我在這盛家院兒里,吃的最多的,除了父親的打罵,就是這些婆子們的冷眼.”
“紘郎,霜兒知道的,可是霜兒原諒不了自己,主君.”林噙霜說著居然硬撐著在床榻上起了身想要下床盛紘跪下,
盛紘趕忙扶她道:“霜兒,你這是干什么!”
“主君,是霜兒瞎了眼,信錯了人,您去公務的時候,雪娘去了那關娘子的屋,居然.居然搜出了不該屬于她的銀兩.霜兒懇求主君責罰!”
盛紘一愣:“什么?!”,說著他趕忙扶住已經‘無力’的林噙霜。
“霜兒失察!求主君責罰!”林噙霜繼續弱弱的哭著。
“霜兒別這樣,伱先躺好!快來人!來人!”盛紘喊道。
門外周雪娘趕忙進了屋,盛紘讓林噙霜躺好握著她的手,轉頭對周雪娘道:“你說,到底怎么回事!”
周雪娘一下跪在地上俯首說道:“回回主君,奴婢細細查了賬冊,發,發現那關娘子,欺負衛小娘院兒里的小蝶老實,竟強按著女使小蝶簽字畫押,可這關娘子卻徇私舞弊克扣貪污了偏院兒的例份私下倒賣小娘得知此事后氣暈了過去,您來之前才剛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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