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老太太在客廳,程才象征性的敲了下門便推開進去,發現夏紫坐在地上,正捧著一盒紙巾哭得稀里嘩啦的。 夏紫在他心里是他的老板,是精明強悍的女人,是高高在上的,他還沒見過夏紫如此低落的一幕。 他來到她身,見她一盒紙巾都用完了,又趕緊拿了一盒紙巾遞給她。 夏紫因為沒有卸妝就哭,此時已經像個大花貓一般了。 她瞪著程才:“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有什么笑話好看的?我不照樣也被她騙了嗎?” 程才在夏紫身邊坐下來,和她一起靠著沙發看向落地窗外。 “你知道嗎,我辭職的老板就是陸夫人,也就是陸云深的母親,而那份工作還是秦苒幫我找的,但她卻沒有告訴我,她就是陸少夫人。” 說到這里,程才也苦笑了下:“有次我送陸夫人回云頂山莊,車開出來時,看到一輛車開進去,當時晃眼了下,覺得車里的人像秦苒,但當時我又自己否認了,覺得自己幻覺,怎么可能嘛?” 說到這里,程才沉默了半晌又嘆著氣。 “一直以為不可能的卻是事實,誰被欺騙不難過?” 夏紫愣愣的望著他:“秦苒的姨媽真不知道秦苒的老公是陸云深?” “別說秦苒的姨媽了,就秦苒的哥哥秦建,都不知道秦苒的老公是陸云深啊。” “這樣啊?” 夏紫陷入了沉思:“秦苒瞞著外邊的人說得過去,可她為何連家里人都瞞著啊?她在擔心什么?” “你這個問題,也只有秦苒才能回答,她的哥哥秦建,應該都沒辦法回答出來吧?” 夏紫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心思也開始活絡起來了。 “難不成,是陸云深要求她隱婚,不讓任何人知道她跟他的關系?” 程才:“極有可能,畢竟陸云深那么有錢,怕秦苒有一堆的窮親戚窮朋友知道了找上陸家的門,而陸家有錢也不是開慈善機構的啊?!?br> “那是,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尤其陸云深的母親陸夫人還極其苛刻,說不定就是她不讓秦苒帶陸云深認識親戚朋友的。” 夏紫情緒平緩了很多:“跟你這么一說,我瞬間覺得秦苒在陸家的日子不好過了,陸云深原本就冷傲,陸夫人脾氣又不好,陸老爺子說不定還整天催生.....那樣的日子,秦苒是怎么熬過來的?” 程才:“.......”女人的情緒真的比六月的天氣還要變化多端。 一個小時前還因為秦苒的老公是陸云深氣得要拿玻璃杯砸自己的腦袋,這會兒就開始擔心秦苒在豪門的生活艱難了。 “你不懂女人,我們女人沒有隔夜仇,事情解釋清楚就好了?!?br> 夏紫已經完全回過神來了:“等秦苒回來,我要好好問問她,一直隱瞞著老公的身份秘而不宣,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肯定是有原因的,秦苒那人向來光明磊落,她不會無緣無故不告訴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