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雨還在下。 賈詡正在堂中喝著熱茶,卻時不時看向外面,目光中帶著一絲復雜的情緒。 弒君,不僅是天下最大的罪名,更是千秋萬代的罵名。 說實話,他根本想象不到李儒動手時候的心情。 正當賈詡感慨之間,渾身濕漉漉的李儒走了進來。 賈詡一驚,立刻站了起來。 “結束了?” 李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賈詡卻長長松了口氣,說不出欣喜還是難受。 “天子已死,長安即將大亂,你趕緊走吧。我早已心無掛礙,身后事卻不需要你們操心了。若有可能……” 說到這里,李儒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開口道:“聽說徐州有個羽山學宮,不知能否在內為我立個衣冠冢。倒也不必書寫姓名,讓我看到學宮的模樣就行。” 你還是自己親眼去看吧。 賈詡心中嘀咕一聲,卻滿臉沉重地點了點頭。 “文優,你放心吧。” 聞言,李儒笑了,忽然對賈詡拱手一禮。 “既如此,那就多謝文和了,你且速速離去吧。” “倒也不急。”賈詡搖頭笑道,“今日一別,生死無期。你我畢竟是多年好友,豈能不餞別一番。” 說著,賈詡拿起了桌上準備好的美酒,倒了兩杯。 “也好,死之前還能暢飲一番,倒是一大美事。” 從不飲酒的李儒忽然來了興致,人生已經走到了最后時刻,便是盡情放縱也無不可。 說罷,他便走到桌前,舉杯一飲而盡。 賈詡也端起了一杯酒,卻只喝了一口。 李儒卻還嫌不過癮,干脆拿起酒壺又給自己倒酒,就這么一杯一杯地喝了起來。 到最后,一壺酒喝完時,卻有一大半進了李儒腹中。 這時,李儒忽然感覺有些頭暈,還以為是酒勁太大,倒也沒有在意。 但片刻之后,他就察覺了不對勁,急忙將目光看向賈詡。 “文和,你這是何意……” 話沒說完,李儒的意識卻是無比混沌,直覺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望著昏睡倒地了李儒,賈詡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 等李儒再醒來時,卻是在一輛馬車上。 他摸了摸頭,只覺得有些痛,向外看去時,卻發現馬車正在官道上行進,不知去往何方。 “你醒了。” 這是,旁邊忽然傳來賈詡的聲音。 李儒猛的一扭頭,目光瞬間陰沉起來。 “這是何處?” 賈詡笑道:“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了,如今應該快出京兆尹地界了吧。” 李儒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開口道:“為何不讓我死?” “不知道。”賈詡聳了聳肩笑道。 “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賈詡笑道,“不是我不讓你死,而是張子毅不讓你死。” “為何!” 李儒眼中滿是驚訝。 臟活干完了,自己也甘愿受死,不是正好將罪責全推到自己身上嗎。 張子毅為何…… “張子毅說了,要讓你活著,讓你去看看這壯麗山河,讓你去看看羽山學宮,看看他是否實現了當年的諾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