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桀桀桀,終于輪到我當(dāng)家做主了!” 黃猗的笑聲聽得袁耀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立刻抄起手上的竹簡就扔了過去。 “要笑就正常笑,誰叫你的怪笑!” 黃猗身形依舊靈敏,閃身躲過飛來的竹簡,放肆大笑道:“桀桀桀,我就不!現(xiàn)在一切由我做主!” “用你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我這叫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 “桀桀桀桀桀桀……” “我讓你這樣鬼笑!”袁耀抄起一根棍子,就追起黃猗來。 “親衛(wèi)何在?給我把這姓黃的逮住!” …… 和《豫章賦》橫空出世一樣,袁耀一首《豫章行》又是引起了南昌大族和士子圈子的轟動(dòng)。 更多的人打著犒軍的名義,前來城北大營拜訪袁耀。 然而在第二天,袁耀就稱病不出,閉門謝客。 營中一切軍務(wù),由裨將黃猗代為統(tǒng)管。 黃猗對外只是宣稱袁耀因?yàn)榱苡晔芎眢w不適。 但不這樣說還好,黃猗這么一說,反而更多的強(qiáng)宗大姓代表帶著大夫和名貴藥材前來探望袁耀,一時(shí)之間,來訪者絡(luò)繹不絕。 與袁軍營前的門庭若市相比,諸葛玄的太守府就顯得冷清很多了。 自打那天宴席之后,南昌很多官吏和宗族都看明白了,袁耀和諸葛玄兩人有不合的跡象。 雖說諸葛玄這個(gè)豫章太守是袁耀之父袁術(shù)任命的,但似乎這位諸葛太守并不親近袁耀。 反倒是與荊州來的劉磐,交往甚密。 宴席第二天,劉磐就又重新登門了。 上次是諸葛玄請劉磐做客,這次劉磐卻是不請自來。 而且一來,就獅子大張口,要問諸葛玄借糧。 “諸葛太守,這一萬斛糧草,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給!” 劉磐按著劍柄,絲毫不掩渾身的殺氣。 諸葛玄苦笑道:“劉將軍,不是本公不借,是府庫中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這么多糧草。” “那有多少?” 諸葛玄略一思索,如實(shí)回答道:“約莫有三千斛吧,還都是些陳米下粟。” “不過這些糧草,還要供我手下新招募的那幾千士卒就食,沒有多余的糧食能分出來……” 諸葛玄還沒說完,劉磐便直接打斷道:“那四五千人,不過是些流民草寇,也配稱得上兵士?” “難道諸葛府公要仰仗他們?nèi)ゴ蛘蹋俊? 諸葛玄連忙搖頭:“不不不,論勇猛善戰(zhàn),本公屬下這些郡兵,自然遠(yuǎn)遠(yuǎn)不及將軍手下的荊州精兵。” 劉磐:“既是如此,依本將軍之見,諸葛府公不如早早解散了這些烏合之眾,把府庫的糧食都撥給我軍。” “本將軍愿立下軍令狀,不出三個(gè)月,必趕走那朱皓,讓你諸葛太守,成為這豫章郡的唯一郡守!” 諸葛玄聞言大驚失色:“不可不可!” “我這五千郡兵,可都是千辛萬苦招募而來的。” “先前借了郡中各族三萬斛糧食,前后招募數(shù)月,這才編練起來這五千兵馬,怎能說解散就解散呢?” “三萬斛糧草?全給他們吃了?” 劉磐嗤笑道:“這些人沒看出來有多少本事,但當(dāng)飯桶的本事還是綽綽有余的!” 諸葛玄被臊得臉紅,只得賠笑道:“劉將軍說的是,說的是。” “但縱然這些新兵再怎么不濟(jì),等到劉將軍戰(zhàn)勝了朱皓之輩,本公還是需要他們維持郡縣治安的;萬萬不可輕易裁撤!” 劉磐轉(zhuǎn)念一想,確實(shí)是這個(gè)道理。自己到時(shí)候可能還要打到江東去,一掃江南之地,這豫章郡,還得諸葛玄這個(gè)當(dāng)太守的維系地方。 “既然劉將軍缺糧,我再向郡中大族借些糧草就是了,不超過五天……三天”諸葛玄咬牙道:“最多三天,本公一定親自押送一萬斛糧草送到城南大營!” “不行!”劉磐卻是直接拒絕道: “我營中昨晚已有十余兵士為糧鬧事,營中存糧已不足支應(yīng)兩日了,若再看不到有糧車進(jìn)營,必然會(huì)生出更大的事端!” 諸葛玄這才明白過來,劉磐滿身的殺氣從何而來了。 “府庫中剩下的三千斛糧草,我現(xiàn)在就要帶走兩千斛。車馬就在外邊,請諸葛太守給個(gè)調(diào)糧的憑證吧。” “三天后,勞煩諸葛太守信守承諾,再押一萬斛糧草到我營寨中。” 劉磐雖然是請求的話語,但語氣卻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而諸葛玄腦門冒汗,只是不住點(diǎn)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