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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頓家宴，寧軟吃得還不錯。

    至于一直冷著眼瞪她的十九皇子和殷絮，她連半個眼神都沒丟過去。

    瞪就瞪唄。

    又不影響她干飯。

    干完飯，寧軟就走了。

    瀟灑隨意到令人瞠目結舌。

    “沒規(guī)矩，丞相就不擔心她會丟盡丞相府的臉嗎？”十九皇子惡狠狠的挑撥關系，頗有幾分氣急敗壞的姿態(tài)。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即便這位剛認下來的相府大小姐如此沒有規(guī)矩，丞相也沒有絲毫生怒，只沉聲道：

    “多謝十九皇子掛懷，這丫頭只是剛回來，還對丞相府有所誤會，過些時日自然會改。”

    “……”改個屁啊！就那死丫頭那副囂張到天老大她老二的情況，能改才有鬼吧？

    十九皇子完全不理解，素來老謀深算的丞相大人，怕不是中了什么暗算，不然怎么這么沒底線，無原則的縱容這個死丫頭？

    殷嫣也不理解。

    所以家宴散去后。

    她還是獨自去見了丞相。

    “父親說，她是嫡出，可與母親說過？”

    “……”丞相看著面前曾一度讓他引以為傲，并傾盡心血培養(yǎng)出的女兒，沉默了片刻，方緩緩啟唇：

    “你應該是知道的，寧軟……確實應當是嫡女。”

    “那我和殷絮呢？父親又置我們，置母親于何地？”殷嫣清冷的臉上已有怒容。

    她是真沒想到，竟然會從父親口中聽到這種答案。

    “你們也是嫡出，你母親是與我正式締結契約的道侶。”丞相抬眸，黑沉的眸子盯向殷嫣，“以前如何，現(xiàn)在便如何，嫣兒素來最懂我心，應該明白的是么？”

    她不明白。

    不明白父親為何會這般偏寵那個女人生下的野種。

    若真是父女情深，當初又何必將他們母女趕到黑月城那種地方？

    殷嫣緊抿紅唇，臉上的清冷更甚，“我現(xiàn)在已經看不懂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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