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毅軒和陳飛燕對以后的生活,還是挺樂觀的。 哪知陳毅軒帶著三個孩子出門沒多久,家里突然來了好幾位衣衫破爛的人。 陳飛燕開了門后,就跟這幾個像是難民一樣的人大眼瞪小眼,像是不認識他們一般。 此時站在陳飛燕身邊的是一位,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的男人。 這男人頭發(fā)花白,肩背佝僂,像是常年沒吃飽似的,身體極為瘦削。爛成條的破衣已經(jīng)遮不住他根根分明的肋骨。 他的牙齒因為長期營養(yǎng)不良,幾乎掉光。 他此時紅著眼睛,眼巴巴地看著陳飛燕道:“你是俺弟媳婦兒吧?” 陳飛燕詫異地看著他,又看著他身旁的一個女人和孩子,問道:“您們是?” 那男人哆嗦著道:“是我啊!我是你男人的親大哥!” “這是你男人的親大嫂!嗚嗚嗚,弟媳婦兒,我們活的太苦了!” 見這一家三口都哭了起來,已經(jīng)隱隱約約引起這陳家村其他人的注意,她想了一下,就說了。 “都別哭了!省著點力氣!外面現(xiàn)在這么冷,你們趕緊進來烘?zhèn)€火。” 對于陳飛燕的好意,那男人很自然的接受了。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則有點不大自在。 想當年,是她家親爹親娘硬要逼著她男人脫離陳家,入贅她汪家。 她男人這一入贅,便徹底跟陳家斷了個干凈。 十多年前,她男人還趁著自己的親弟弟還小,替他變賣了家里大部分的祖產(chǎn)。 山林、田地、家里值錢的板凳桌椅、鐵鍋啥的,她男人能變賣的就變賣了。只留了十畝的田地給他老娘和親弟弟。 她男人當年愛她愛如魔,帶了大量的銀錢過來入贅,把她爹娘歡喜的不知東南西北。 她爹因此還帶著全家人去了江南。說要做布匹生意。 她們一家到了江南后,前幾年確實因為做生意掙了不少錢。只可惜那蘇州的縣令是個吃肉喝血的,盯上了城里大大小小沒背景的富商。 她家就是其中之一。 人家官府上上下下,天天慢刀子割肉。 那些衙役文書、地痞流氓們,只用了十年,就把她一家兩代人辛苦掙下的家財,刮了個干干凈凈! 還是她男人懂得破釜沉舟,趁著手里還剩下最后一點盤纏,帶著她和她父母還有兒子,從江南煙雨的蘇州一直奔到了這西北。投奔他家弟弟,好得個生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