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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教給他做人的道理：“媽知道你的心意，也會盡量多活一段時間，利致，你也答應(yīng)媽好不好？不要去做不該做的事，要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做人，不要讓媽失望……”

    林利致的喉嚨堵得說不出話來，母親看他的眼神，如同與他告別一般，讓他連呼吸都是痛苦的。

    “媽……”

    “利致你答應(yīng)媽，要不然，媽到了地下都比不上眼睛。”

    “媽——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林利致握緊母親的手，生怕一不小心，她閉上眼睛，再也醒不過來。

    林媽媽欣慰的笑著，撫摸他的頭，說他是：“好孩子。”

    ……

    沈莞騎著三輪車進門，用手拍打著身上落下的雪花，一抬頭，就看見站在院子里的男人。

    他一身軍裝筆挺，高大、挺拔地站在月光里，那雙深邃的眼睛充斥著被歲月洗禮過的溫柔，注視她，微微翹起的嘴角，如謙謙君子，又有點不羈放蕩的痞氣。

    “好久沒見了，莞莞。”他說，嗓音含蓄之中，包含著化不開的粘稠感。

    沈莞本能的避開他的眼神，道一句：“你怎么來了？”

    男人向她走了過來，高大的身形替她遮住料峭的北風(fēng)，低低的話音，如耳語一般，鉆進耳朵里。

    “隊里到今天才放假，有沒有想我？”

    “誰像你？”沈莞惱得反駁，心說這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厚臉皮了！

    然而，縱然她面相再兇，再冷漠，那不敢對望的眼神，與泛紅的耳朵根，看起來都像是嬌羞。

    一進屋感覺尤為明顯，火燎燎的溫度，隱約有蔓延向臉頰的兆頭。

    沈莞對著鏡子錯了錯臉，一定是今天的風(fēng)太冷了，明天出門還是得戴上圍巾！

    院子里，大狼狗跟男人已經(jīng)撒起了歡兒，孫如跟沈國良也出去，跟陸霆霄正常說話。

    沈莞就站在窗口，將他們的對話聽得真切。

    孫如問陸霆霄在特戰(zhàn)隊工作的怎么樣，危險多不多。

    陸霆霄回答得有些曖昧，他說：“為了莞莞，再大危險，我也能挺過去。”

    他的回答不光討了孫如的歡喜，也換得了沈國良的一句：“有志氣！”

    沈老爺子有許久沒見到他了，聽見他說話的動靜，還特意把他給叫進了屋去聊天。

    沈莞不用去聽，也知道他們會說什么……

    時隔這么久，她跟陸霆霄的關(guān)系就這么晾著，離也沒痛快離，斷也沒斷干凈，現(xiàn)在他還能在自己家出入自由，頓時讓沈莞有一種，被家人看穿了的感覺。

    ——過了這么長時間都沒能離成，這婚啊，怕是以后也離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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