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劉樹半晌沒有開口,沈政也不著急,就坐在床邊,耐心的等著他。 過了一會兒,劉樹實在受不了來自旁邊的目光,眨了眨泛紅的眼睛,說道:“我是上去救一只貓,剛把貓放走,巡邏員從后面出來,不問青紅皂白地把我從墻上拽下來!要不然,我才不會傷這么重!” 若問,部隊里的兵最看不起的,其實不是那些在訓練上偷懶耍滑,跟不上進度拖后腿的弱者。 他們真正打心眼里看不起的,是逃兵。 沈政可以理解那兩個巡邏員的心理,當然,他更能理解劉樹所受的委屈。 “你跟他們解釋了嗎?” “我說了,他們不信!”劉樹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就此滾了出來。“他們不信就算了,還給我戴上一頂逃兵的帽子,冤枉我!” 沈政點點頭,表示同情他。 不過,看著他快要變成大花貓的臉,有些憋不住笑,他就沒見過哪個小小子,會跟他一樣的把自己哭成鼻涕蟲。 這讓他想起了劉樹剛?cè)胛榈臅r候,每天晚上在宿舍,把眼睛哭的紅彤彤的,活像一只被虐待的大兔子。沈政看他實在可憐,都不忍心罰他了,就那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連摸魚帶劃水的跟上訓練。 不過這臭小子卻也沒讓他失望,在日復一日的訓練中,努力追上了全部戰(zhàn)友,甚至還榮獲全能士兵,以及其它各項榮譽。 “好了,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了,那幾個人,我回頭幫你教訓他們。還有你也是,那貓可是有九條命,你才只有一條,下次遇到了,別再多管閑事。或者你找兩個人給你幫忙,好過一個人引發(fā)誤會。”沈珎耐心地勸說,起到了作用。 劉樹擦干眼淚,點了點頭,然而看著腿上的夾板兒,鼻頭又是一酸。 “戴上這個東西,這幾天我都沒辦法訓練了,連長回來,肯定又要罵我偷懶!” “鄭廷他總罵你?”沈政想著既然過問了他的事,就關(guān)心到底。 而劉樹也趁機找到了靠山,跟沈政告狀:“是,他一天到晚看不上我,搞得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連呼吸都是錯的!” “他那個人是嚴格了一些,不過他也是為了你好。”沈政冷靜的給他分析。 可劉樹并不這么想,他眼睛通紅的望著沈政,憤憤不平的說道:“他一天到晚只會用他的標準來衡量別人,都不想想,他的方式適不適合我,我達不到就是我不行。當初您都沒有這樣說過我,您一直鼓勵我,會親自陪我訓練,我有現(xiàn)在的成績,都是您的功勞,可是現(xiàn)在卻被他幾句話給否決了,他又憑什么!所以他到現(xiàn)在只能做連長,他一輩子都只能做連長!” 劉樹說到后面,幾乎就是詛咒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