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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冷的月光投在賀江嶼的身上，拉出一道纖長的黑影，他神色淡然地看著窗外，唇角那抹微不可查的笑意一閃而過。

    待青黎再看過去，好像一切都是錯覺。

    “其實你笑起來挺好看的。”青黎下意識說道。

    說完又有些后悔，他們的關系沒有劍拔弩張就已經很好，說這個有點不妥。

    賀江嶼仿佛沒聽到一般，從側面看，他的目光悠遠清冷，如同月光那般。

    青黎準備去睡覺的時候，那道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

    “我和薛云澄從小就認識。”

    青黎一怔，沒想到他會主動說起薛教授。

    事實上，她也不是很感興趣，不過這時候她沒有開口，安靜地看著他。

    “那時候我們關系還不錯，后來……”

    賀江嶼淺淺喝了一口酒。

    青黎眨巴眨巴眼，后來該不會因為女人鬧得分崩離析吧？

    但是賀江嶼沒再繼續往下說，似乎回憶到這里中斷，又好像想起什么特別不好的事，身上的氣場都有了細微的變化。

    青黎說道：“長大了，有了各自的事業和目標，分道揚鑣也不稀奇。”

    賀江嶼眼眸微動，清冷的目光注視著她。

    許久，“你說得對，目標不同的。”

    之后賀江嶼就將酒杯放在酒柜上，明天會有傭人來清洗。

    聽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青黎躺在了沙發上。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她和賀江嶼最平和的一次對話，哪怕只有幾句話。

    第二日清晨，青黎醒來賀江嶼已經走了，她習以為常，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

    言如君的車等在那里，她現在幾乎都是和青黎一起上下班，偶爾晚上有事情就沒辦法了。

    青黎不知道這個轉變是什么意思，也許是因為合作伙伴的緣故，這讓她對言如君有了一絲好感。

    好感來源于她的公私分明，公是公，私是私。

    現在路上偶爾也會說一兩句話，或許是因為初次見面很不愉快，雙方都有些尷尬。

    到了華醫，青黎先去看看厲彥行。

    每次見到她來，厲彥行都會皺眉。

    “好歹我幫你做康復，不用每次見我都這么不高興吧？”青黎開著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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