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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均已經(jīng)晚了，衛(wèi)玉的手指搭在了貓爺?shù)念^頂，馬車中的氣氛也有些凝固。

    在突如其來的寂靜中，無事發(fā)生。

    貍貓的眼睛向上翻，然后竟受用般懶懶地閉上了眼睛。

    最吃驚的是飛廉和安澄，安澄問飛廉道：“不是說，除了宿九曜沒有人能摸這老貍貓嗎？”

    飛廉也呆道：“誰說不是呢，別的人一伸手就給咬的鮮血淋漓……”他看看貍貓又看看衛(wèi)玉，猜測：“今天難道是因?yàn)榫鸥绺绯隽耸拢载垹敳乓残牟辉谘伞瓕α耍阋欢I了。”

    從腰間的布袋中摸了摸，掏出一塊白色的糕，飛廉送到了貓爺?shù)淖爝叀?

    貓爺只嗅了嗅，將頭轉(zhuǎn)開。

    飛廉垂首勸說：“你別挑揀，九哥哥臨走做的這九仙王道糕，就只剩下這兩塊了，我一直舍不得吃，如今大方點(diǎn)分你一個，你還不領(lǐng)情嗎？”

    衛(wèi)玉正放心大膽地摸著貍貓，聽見“九仙王道糕”，手一頓。

    旋即她盯著那塊糕，先一咬唇，又漫不經(jīng)心般問道：“對了，你們說的小九爺，是怎樣的人？”

    安澄遲疑，掃著飛廉慢慢說道：“我只知道他是在純陽宮習(xí)武……性情、是有些孤僻。”目光又落在貓爺身上，仿佛怕說錯了后也挨一爪子。

    衛(wèi)玉微笑道：“這又不是審案子，怎么二老爺還怕說錯話呢？我只是好奇，總聽你們說此人。那不知他年紀(jì)多大？”

    安澄稍微松了口氣：“他今年好像是十四歲……對么？”

    飛廉這會兒逐漸留了意，見安澄詢問自己，他的眼底又透出幾分警惕：“你到底是什么人？”

    “十四……”衛(wèi)玉喃喃，笑道：“我是過路之人而已。你又是小九爺?shù)氖裁慈耍俊?

    飛廉皺眉說：“你打聽的這么詳細(xì)，莫不也是想害我九哥哥？”

    安澄忙道：“別胡說！”

    衛(wèi)玉哈哈一笑：“你看我像壞人嗎？”

    飛廉哼道：“壞人的臉上又沒有寫字，別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

    安澄生怕飛廉得罪了衛(wèi)玉，趕忙拉了他一把。

    衛(wèi)玉卻摸摸自己的臉：“我長得好看么？呵，那……你那九哥哥長得什么樣兒？”

    飛廉雖然嘴硬，但跟衛(wèi)玉說了這幾句，不知不覺心防放松，何況她問的也不是什么要緊問題：“不是我說，我九哥哥生得可好看了！”

    “好看？”衛(wèi)玉的臉色微變，語氣古怪，“……真的嗎？”

    安澄在旁邊聽得稀奇，總覺著衛(wèi)玉的語氣是……宿小九該長的很難看似的。

    飛廉小孩心性，便大聲道：“當(dāng)然啦，不信你問二老爺！長懷縣的有沒有比九哥哥好看的人，二老爺跟武大哥也算是好看的了，卻也比不上！”

    安縣丞好脾氣的笑笑：“對，宿九曜年紀(jì)雖小，實(shí)在生得出色，華容美姿，少年風(fēng)流……只……”

    “只什么？”

    “沒、沒什么。”

    安縣丞是想說宿九曜性情極冷，不好相與等等，又不敢當(dāng)著貍貓跟飛廉的面這樣說，只硬生生咽下。

    衛(wèi)玉聽他這幾句稱贊，眼里掠過一點(diǎn)疑惑，問飛廉道：“先前在明儷掌柜那里，是你做的順氣蘿卜湯吧？”

    飛廉也徹底迷惑：“怎么啦，是我……你怎么知道？問這個又做什么？”

    衛(wèi)玉咽了口唾液，盡量微笑的自在：“我無意中聽明掌柜說的。只覺著你年紀(jì)小小，怎么竟會廚藝？”

    飛廉道：“你這個人怎么總問這些沒要緊的話，不過告訴你也無妨，我自然是跟我九哥哥學(xué)的。”

    心頭咯噔了聲。衛(wèi)玉有瞬間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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