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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起來的時候特別可憐,手里還捧著塊沒吃完的糖,更像只被搶了窩邊草的紅眼小兔。
“你,別哭。”
落安哪里會哄人,憋了半天就憋出這么一句,整個人更是僵在原地動都不敢動,只因發(fā)出一點(diǎn)細(xì)微的動靜,這祖宗就扯著嗓子嗷嗷地嚎。
“你是壞小孩兒,已經(jīng)有小孩兒了爹爹——嗚哇梨子可憐,可不可以不要扔掉,梨子也可以給你當(dāng)小孩兒,可不可以跟爹爹一起。”
“哇——不要丟梨子,還沒有學(xué)會撿破爛。”
“扔掉沒人要了小孩兒,米有飯吃餓肚子,會變成小黑梨了,不漂亮。”
爹爹找了新的小孩兒,不要梨子舊小孩兒,那可不可以梨子給新小孩兒和爹爹都做小孩兒,就不用扔在外頭撿垃圾了。
這已經(jīng)是大大梨子能想出最好的辦法了。
可落安哪里能聽得懂她說的意思,他只看見小孩兒哭得稀里嘩啦,但是并不妨礙她可愛地指著她自己,又指著落安一通嘰里咕嚕。
說了半天,哭聲也越來越小,好像慢慢地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只是不時抽泣一聲。
傅錦梨擦干眼淚,把自己想好的方法又跟落安說了一遍:“可不可以,小梨子辦法不好?”
“什么?”落安一是真聽不懂她嘰里咕嚕在說什么,二是看她看的入神。
離別許久,他的目光不舍又認(rèn)真地游離在傅錦梨面上,好像要將她的眉目,甚至就連頭發(fā)絲都要深深的印在腦海里。
只是越看……
這小珠子怎么長得有點(diǎn)兒眼熟?
還不待他想明白,傅錦梨已經(jīng)氣哼哼地一撅小嘴:“怎么笨笨吶,梨子說話好多次了,梨子給你當(dāng)小孩兒!”
這次落安聽懂了。
“你本就是我的孩子。”龍主蹙眉,不解:“便是旁人不同意,事實(shí)也是如此。”
嚯!
傅錦梨往后小跳,只覺得這人簡直自來熟得過分吶,梨子才提一嘴他就說梨子是他小孩兒啦?
這么簡單的嗎?
只是不知道梨子給爹爹當(dāng)小孩兒了,還能不能給爹爹撿的孩子當(dāng)小孩兒。
可就算如此,有些事兒還是要給他說清楚的:“你答應(yīng)了,就要聽我的,梨子小孩兒大大人吶,爹爹都是聽梨子的。”
落安“嗯”了一聲,頷首:“你未化形時,我也從未不如你意過。”
一直都是百依百順,這個倒是不需提的。
化形?
什么化形。
正揣著小手認(rèn)真教導(dǎo)落安的傅錦梨,聽都沒聽過這詞。
想不到新小孩兒還是個文化人,梨子沒讀過,他卻已經(jīng)曉得多多那么多了。
這么一看,她要打的是場硬仗。
爹爹天天說梨子不是吃就是翻身睡,更是個小沒文化的崽崽,看來眼前這個有文化的崽兒確實(shí)是個勁敵。
那小梨子想要一邊偽裝當(dāng)他小孩兒,一邊暗戳戳搶走爹爹的計劃實(shí)行起來就有些困難吶。
時不旺梨。
她得謹(jǐn)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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