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據(jù)根阿彌一齋的說法,當(dāng)時柴田勝家與平手久秀頗為往來,久秀還在勝家的壽宴上送過一只獵鷹,而勝家回贈過刀劍,所以信中,不時會提及“鷹狩”與“刀劍”這兩件事情,而且還用到“若為令尊所知,恐怕不妥”之類的事情。 而為一時信行方工作的根阿彌,則被拘禁在城里,直到數(shù)月后林美作意欲滅口,卻被根阿彌察覺,從城上跳入河中,憑著潛水躲過了搜查,但也落下一身病根。 根阿彌又說到,只憑一封書信,林通具也沒有做任何的希望,只是偶爾的念頭,希望讓對方父子不合,略微困擾而已,卻不料這封書信,成為內(nèi)憂外患的平手政秀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 信長又連問了幾個問題,才叫人把根阿彌臺了出去,而汎秀早已無心再聽了。 而后只剩下兩人。 “殿下,”汎秀突然出聲,“能否恩準幾個月的假期呢?” 信長臉色一沉,睜大眼睛盯著汎秀。 對視,沉默。 “……絕不可貿(mào)然行事!” 如此無頭無尾的話,汎秀卻毫無歧義地聽懂了。 “是。”汎秀伏身施禮,只答了一個字,就不再說話了。 神色與言辭,同往常并無差別。 信長掃了他一眼,終究沒有說出什么。 “你退下吧!” 聲音之中,是極少見到的無力感。 汎秀依言退下。 出城之后,能去的依然只有志賀城。 回家的時候天色已晚,久秀已經(jīng)從田地回來。 “甚左啊?!毙珠L疑惑地看著他,“不用去清州仕事嗎?” “噢,殿下交待了新的任務(wù)呢?!睔忝銖娦α诵?,心下猶疑不定,不知是否該問出藏了許久的話語。 “大哥啊……”卻是欲言又止。 “如何?” “聽說……大哥曾經(jīng)給柴田大人送過獵鷹?”咬了咬牙,一股腦問了出來,胸口頓時為之通暢,卻不覺得好受。 “這……”久秀低頭避過弟弟的目光,“的確是當(dāng)時思慮不周……” 那就是確信無疑了? “那么柴田大人也回贈了刀劍?” 汎秀不自覺提高了聲調(diào)。 久秀垂首不語,顯然是默認。 “居然在那個時候……”汎秀幾乎是吼了出來。 幾個正要端水給久秀洗漱的仆婦驚得立在原地,愣了一瞬,才爭先恐后地退了出去。驚恐之下,走廊里撒了一地的清水。 水滴順著柱子,流到地下的石板上。 滴答的響聲,清脆入耳。 汎秀深吸了幾口氣,朝著久秀伏身拜了一拜。 “小弟無狀,請兄上海涵?!? 隨即起身,倒退著出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