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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每吐出一個字，喉頭都要哽咽一下。

    “我和莫謙言……真的……沒有什么……”

    “小叔！”莫謙言的聲音忽然響起。

    有一個當事人到場了，人群自動散出一條路，讓莫謙言可以走進來。

    莫南澤眉梢輕輕一抬，看到莫謙言春光滿面得意的樣子，有些意外。

    他不自覺地攥緊了手，克制著憤怒。

    他有他的體面和他的自尊。

    莫謙言走到路吟風身邊，一把攬住了路吟風的腰，曖昧地笑了笑，“我和我的前妻敘敘舊，不小心被這個小妹妹撞見了……”

    說著，莫謙言作勢用大拇指擦了一下嘴唇，仿佛在回味什么。

    莫南澤忽然注意到莫謙言的肩頭有一條帶著光澤的絲狀物。

    他凝神定睛一看，那是路吟風的發絲！

    路吟風的發絲在燈光下是發亮的棕色，她總是披散著長發……莫南澤再熟悉不過了。

    他向來進退有度，隱忍自持，可是在這么明顯的證據面前，徹底地沉下了臉。

    路吟風本如同一個木偶般，喪失了神采。

    莫謙言的話倒是令她忽然反應過來，她一把將莫謙言推開，憤怒地呵斥道：“你他媽的在胡說八道什么！還嫌不夠亂嘛！”

    莫謙言嬉笑著，恬不知恥地又湊了上來，“吟風，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

    “你滾！你滾啊！快滾啊！”路吟風崩潰大喊道，雙手在空中揮舞。

    她失去了她的優雅與矜持，變得瘋狂不可控。

    就連莫謙言，都被路吟風的行為嚇到了。

    “吟風，你別這樣！”他擔憂地想控住路吟風。

    然而路吟風怎么會再讓莫謙言碰她，她覺得惡心！

    忽然，路吟風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轉，莫南澤冷靜淡然的臉，姜晚涴，莫謙言，所有人的面目都忽然變成了漩渦狀，模糊不清。

    那些竊竊私語聲，像潮水一般洶涌地灌進她的耳朵里。

    路吟風捂著耳朵，拼命地想要屏蔽那些尖銳刺耳的聲音，然而，那些聲音還是從指縫中涌入。

    她無法逃避。

    在路吟風瀕臨崩潰的時候，她耗盡自己身上最后一絲力氣，朝著大門跑了出去。

    落荒而逃。

    拜莫謙言所賜，路吟風二十三年的人生中，第一次這么狼狽。

    “吟風！”莫謙言大喊著追了出去。

    眾人的目光也追隨著兩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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