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往事稠 忠奸難辨誰-《商海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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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能聽到飛機掠過空中的嘯聲,視線里卻只能看到墻上的方形天空,被黑暗和霧霾包圍著,遠沒有囿于一室既焦慮又彷徨,戴蘭君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身處這樣的境地,作為戰士、作為嫌疑人、為了任務、為了保密都經歷這種隔絕外界的環境,從小耳睹目染,從紅色家庭到軍隊,骨子已經種下的服從的因子,一切為了大局,每一次都讓她很坦然,但這一次卻她心里卻充滿了憤懣,她知道,自己在為推諉、為包庇、為官僚承受著這種非人的待遇。
她一直把自己當做戰士,可無數次的碰壁讓她清楚了,一個純粹的戰士,在滿是卑鄙和無恥的戰場上,根本沒有戰斗力。
嗒……門聲又響,這一次她拿定決心了,不準備再虛以委蛇,回身坐到了桌旁,來了兩位總局的內部調查員,落坐,打開夾本和錄音,像看嫌疑人一樣看著她,所不同的,僅僅是沒有刑具而已。
“我現在開始重復第四遍,你們不必記錄,可以對比錄音。”
“第一,我出身紅色家庭,無海外關系、無海外資產、從小到大,除任務的特別需要,我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軍營和單位度過,你們可查。”
“第二,我的收入除了工資再無其他,名下沒有房產、沒有財產,現居的一處六十平的房產是我父親單位的福利分房,這個,你們也可以查。”
“第三,我和叛國的俞世誠是青梅竹馬,他父母雙亡后,中學到大學是在我家里長大的,他一直管我父母叫爸媽,我父母也把他當兒子看,我們是有過一段情史,不但有過,而且我一直覺得我們成夫妻就是理所應當的事……不過我們分手了,已經很早了,分手的原因是因為我現他和幾個女人都有來往,私生活很不檢點,當然,這也有我長年不在他身邊的原因……你們也可以查。”
“第四,至于我和他的聯系,已經中斷很久了,他在兩年前出逃時,局里內調已經查過我和我家里,不管他有一千種一萬種理由,沒人會原諒他的叛國……”
“第五,今天的事,是七處根據信號的追蹤找到了這個落腳點,我帶隊追捕,已經知會過局里,你們要認為我和他串通,我也沒什么說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過我現在覺得,最可惡的還不是叛國者,而是那些借著為人民服務之名,中飽私囊、窮奢極欲的蛀蟲,他們比叛國者對國家危害更大”
戴蘭君又一次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鏗鏘有力,毫無退縮。
兩位內調被觸動了,一位道著:“這個情況我知道了,局里正在研究。”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封鎖得住嗎?”戴蘭君不屑道。
“這個事先放放,俞世誠的事,也先放放……我們來是其他的事。”另一位道。
“什么事?”戴蘭君狐疑問,一下子像蓄力出拳,卻擊到空處了,讓她有點奇怪,這個時候,還會有其他什么事
“秦魁勝副局正在奉命查找一份丟失情報的事,這份情報來自于兩年多前在長安被殺的中野惠子,那個案子,你參與過?”一位內調問。
“問過了,我知道。空穴來風的事。”戴蘭君道。
“請正確對待,要是空穴來風,就不至于我們還專程來一趟了……認識這個人嗎?”一位內調排著照片,戴蘭君脫口而出:“認識,包小三,他是我查非法測繪案時,雇的人。”
“據他交待,他在中野惠子的安全屋里,偷走了六撂美金和一塊表……如果僅僅是財物,那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偏偏在田上介平被交換釋放后兩個月,長安出現了一連串的怪事,多名涉案人家里被非法侵入過,重點嫌疑人馬博的前女友莊婉寧,還被人迷昏,家里遭劫………正在服刑的馬博也交待,中野有自己的情報渠道,他們雙方是共享和互利的關系,我們有理由懷疑,這可能是一份軍事情報,你應該清楚,田上介平在長安一帶,收羅了大量的退役軍人,要是說寸功未建,實在很難讓人相信啊。”一位內調,嚴肅地道。
“和我好像沒什么關系,我很少見到包小三,你們如果見過可以問他,是不是和我有牽連。”戴蘭君不屑道。
“包小三已經被采取措施了,據他交待,他把表以五千塊錢的價格賣給了這個人……”另一位內調排著另一照片,戴蘭君驀地眼神一緊,那位笑著道:“看來這個人,應該和你有關系嘍?”
“有,男女朋友的關系。”戴蘭君直言道。
“那現在……”
“已經分手了,如果你們見到他,也可以問他……”
戴蘭君打斷了對方的問話,雙手一叉,那是不準備說話的姿勢了。
兩位內調互視,然后有人把包里的平板拿出來,放著兩段剪輯視頻,這是下午抓持槍歹徒的交通監控,看得戴蘭君臉上肌肉直抽,她心里涼透了,她知道,仇笛又一次義無返顧地把自己陷進去了。
“你可能還不清楚,他現在也在通緝令上。”
“可能不是我們一家在找他,早晨他遭到了襲擊,是有人雇傭特衛保鏢于的,特衛公司說不清雇主是誰。上午就在你們行動的時候,他主動襲擊了這幾位……屏幕上這兩位,正是我們在長安就盯上的兩個疑似間諜外圍人員,他們先后數次入侵涉案人員住宅,從來京就被盯上了……這一位,就是持槍這一位,被他和一位二勞分子,打成重殘了,現在還躺在急救室里。”
“如果知道點有關他的情況,希望你如實向組織反映。”
“這是在挽救他,你也是反諜人員,應該清楚,他現在身處的環境有多危險,境外潛伏的人員一旦找到他,恐怕后果不堪設想。”
兩位內調一人一句,解釋著仇笛的行徑,慢慢地戴蘭君臉色從驚到愕,從愕到靜,深呼吸了幾口,她反而奇怪地坐定了,給兩位內調嚴肅地道著:“我以我的黨性、人格擔保,我對此毫不知情……而且我建議,如果他刻意躲著,那肯定有躲著的理由,你們就不要費盡心思找了,找不到的。”
“這……是什么意思?”一位內調愣了。
“兩千萬人口的城市,他比我們更知道在這個城市怎么生存,怎么躲避……對不起,我幫不上你們。”戴蘭君客氣地道,靠到了椅背上,眼光復雜地看著面前的同事,而思緒早神游于物外了。
第四次詢問結束,沒有結果。
戴蘭群保持著坐姿未動,她肅穆的臉上,多了幾分焦慮和不安,就像每一次她執行危險任務一樣的那種感覺,盡管表面上很冷靜,可她心里,卻忍不住地緊張,心弦繃得緊緊的,除了危險,還多了一份擔心,本來想讓他置身事外的,可沒想到,他陷得比自己還要深。
一聲吁嘆過后,她望著狀如牢籠的房間,有點頹然地仰頭而坐,就像慨嘆自己的命運一樣,兩個男友,一前一后,都在通緝令上…………
當天十八時,總局召開局長辦公會議,準時參會的董淳潔,在會議方開就成了會場焦點,總局局長公開點名批評,七處未經同意,擅自和地方警力協作,追蹤一起兩起刑事案件。
這是擅權,這是越位……處理結果是,馬上退會,就此做出深刻檢討,在本周公開會議上再由局黨委討論處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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