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亂花迷眼徒增笑-《商海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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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在緊鑼密鼓的鋪墊后,盛華食品復牌,之前利好的消息已經(jīng)是鋪天蓋地的鋪遍了這個小島,華鑫國旅、vc投資、內(nèi)地*航數(shù)家知名企業(yè)的力挺,讓復牌后的盛華食品一路走高,當天直接拉升26%。『頂『點『小『說,
不過成交量卻低得可憐,只有本年度日均成交的十分之一不到。據(jù)股評家評論到,是前景看好,惜售如金導致股價飛漲,而交易量卻在萎縮。
十八日,股價動蕩,小幅下跌,又有易興基金重倉持有消息曝光后,收盤繼續(xù)上漲。
二十日,盛華食品向地方法院提起訴訟,把在香港臭名昭著的冉長歡推上了被告席,蓄意制造丑聞、竊取商業(yè)機密等等,足以把這位曾經(jīng)的神童擋在新加坡國門之外不敢進入,又有媒體曝料做空機構在本輪做空機構在本輪操作中損失慘重,此消息無形又為股價的上漲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二十四日,盛華食品已經(jīng)恢復到了停牌前的價格,還在漲,有一則評論如是形容:漲得讓人害怕!
商場是個看不到硝煙的戰(zhàn)場,也看不到那些大象無形的較量,不過誰也看得出,此次狙擊中概股的做空已經(jīng)全盤失敗,時間根本不足以讓做空機構回購股票,這是數(shù)家企業(yè)的聯(lián)盟集體對抗國際資金大鱷,那些知道點內(nèi)情,和根本不知道內(nèi)情的,已經(jīng)開始依據(jù)這個故事,猜測出無數(shù)個牌本的新聞了。
二十七日,繼續(xù)漲……
三十日,還在繼續(xù)漲………
十二月的第一天,出境歸來的羅成仁終于如愿以償邀請到了仇笛,請客的地方是一處較為偏僻的炸醬面館,不過助理知道,也就特別親近和熟悉的人才有這種待遇,其實請客的級別越高、越顯得尊重,那也意味著越陌生,只有朋友間才到這種無拘無束的環(huán)境。她一點也不敢怠慢,親自駕車把仇笛從一個工地旁邊的公寓樓里接上,送到了請客地。
“耶,越來越摳了啊,這一桌五十塊錢就打發(fā)了啊。”仇笛有點意外,沒想到這種規(guī)格,羅成仁春風得意地笑著道:“沒聽說越有錢越摳么?被你訛了我那么多,我得節(jié)省點過了。”
“那得了,我請吧。”仇笛笑著,擰開了京城人都喜歡的老牌子酒:牛頭山二鍋頭。
“劉,你自個多點幾個菜啊,這位先生買單。”羅成仁喊著剛出門的助理,一副便宜不沾白不沾的表情。仇笛給他斟了杯笑道:“看不出來啊,窮逼有裝逼愛好,土豪卻有窮逼情結。”
“哈哈……就是這意思,我還就喜歡聽你講糙話,一針見血、一語中的,甭以為富人圈子都是一擲千金怎么地,我們那哥幾個一塊吃飯,就花不得百把十塊,還都是劃拳買單……來,走一個。”羅成仁抿了一杯,直吧嘴道,還是二鍋頭來勁,二鍋頭炸醬面養(yǎng)出來的胃啊,到什么地方都是水土不服,還就喜歡這味道。
仇笛笑了,人人都有可愛的一面,這位羅總褪去身上所有的光環(huán),他倒覺得和包小三有幾分類似之處,直爽,爽得像二鍋頭一樣,三句話兩人就有火辣辣的熱情了。那吃相,一點也不文雅,唏唏律律往嘴里扒拉,偶而間還啃上幾芽蒜,到羅總這種任性的份上,他一點都不在乎,笑著對仇笛道:“告訴你個秘密啊,請你到這兒啊,就覺得這兒能吃爽……每回應酬,不是喝一肚子,就是根本吃不飽,回頭還得到這兒來碗面,呵呵……吃啊,大飯店給你上的環(huán)境和服務員臉蛋,養(yǎng)眼不養(yǎng)胃啊。”
“這么說,其實土豪和窮逼生活基本相同的,無非是你們多了一道工序而已。”仇笛笑道。
“對,整所大房子,把自己裝進去;整幾身好衣服,把自己裝進去;整輛好車,把自己個裝進去……簡單地講,就是網(wǎng)上講的,大部分時候還不都在裝逼。”羅成仁笑道。
不過仇笛知道,說裝逼的人絕對不是在裝逼,和大多數(shù)人相比,這是個絕對夠牛逼的人物,這不,飯間他看看手機,顯得有點興奮地把股指曲線圖亮到了仇笛的面前,仇笛搖搖頭道著:“你這不對牛談琴么?我就認識鈔票,股票根本不懂。”
“你應該學學嘛,這個年代不懂投資怎么行?”羅成仁不悅道。
“等懂了被你們這些大戶坑啊?”仇笛噎了羅成仁一句,推還了手機,他隨意問著:“華鑫和vc風投的,那么聽你的啊,我聽說漲得很快啊。”
“他坑不倒我,我也拍不倒他,沒法火拼了,只能當同伙了……那個做投資不是奸似鬼的,他們也不傻,只要合力把股價抬起來,不管抬多高,那做空的只能咬著牙接盤,他們還是賺了。孫昌淦這條老狗啊,已經(jīng)準備好錢收購重組盛華了,差一點就被他坑死了。”羅成仁笑著道,對于差一點就“坑死”他的孫昌淦,他表達的更像一個玩笑,而不像有切齒之痛。
商人,也就這個得性,仇笛吃著搖搖頭道著:“轉來轉去都坑,最終坑的還是那做空逼迫拋售的那些小戶吧。”
“這不正常么,就像你買彩票不中獎,總不能怨發(fā)行機構的,規(guī)則如此,沒有逼著你進場啊。”羅成仁笑道,他看著仇笛不為所動,知道對方可能真對金融一點興趣也無,這些感嘆道:“呵呵,這次也邪了啊,我身邊多少投資顧問、多少危機公關專家,最終是你拉了我一把……哎我說,是什么促使你棄暗投明,來拉了我一把呢?”
“我調(diào)查過你,盛華的前身是個福利企業(yè),是因為連年虧損才轉制股份制改制的,和那些圈錢的皮包公司不同,一直在接收傷殘軍人,我聽說,好像你父親和幾個創(chuàng)始人,都是老兵?”仇笛問。
“對,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高尚……那把訛我那錢退給我唄。”羅成仁瞠然道,沒想到是這種原因。
“我得先顧肚子,后顧良心啊。”仇笛道。
“那你那天闖進我辦公室,就是想提醒一句,免得將來良心遭受譴責?”羅成仁問。
“不。”仇笛笑著道:“那天……我其實是沖你電腦里的數(shù)據(jù)去的,因為一直不知道冉長歡的真正目標,不過得到你電腦里財務決算數(shù)據(jù)里,有借款這一項時,我當時就明白了,是做空機構盯上了,目標在境外……當時你牛逼哄哄發(fā)火呢,沒注意,我把接收器貼在你桌面下面。”
呃……羅成仁氣重重一嗝,目瞪口呆地道:“看來,那天揍你看來一點都不冤枉。”
“是不冤枉,賺了五百萬呢,比買雙色球劃算多了。”仇笛壞笑道。
“特么滴……”羅成仁重重一拍桌子罵著:“我怎么被你整得一點成就感也沒有呢?……咦?不對啊,81號偷走數(shù)據(jù),是不是和你們也有關?”
想到這茬,羅成仁嚇了一跳,仇笛笑著看他問:“如果有關呢?”
羅成仁瞠然張著嘴,半晌才道:“最好無關啊,否則你這腦袋沒機會留著吃炸醬面了……應該不會,錢是冉長歡拿走的,攻擊的黑客也拿走不少,經(jīng)偵已經(jīng)抓了好幾個了。”
“那不得了,有贓才是賊,我們是無辜的。”仇笛道,繼續(xù)埋頭吃飯。
“****,我怎么聽著像個冷笑話。”羅成仁識趣地不再問了,不過這讓他對仇笛的觀感又上了一個檔次,神秘感無限增加,他想了想道著:“怪不得不到我手下干活呢,還是小看你了啊。有這本事,還愁沒飯碗。”
“那不是一碼事,要是我接下來的人生,就站在你面前鞠躬彎腰、匯報工作、聆聽指示,有什么意思?”仇笛慢悠悠地道,也在轉著話題問:“對了,81號的事怎么樣了?”
“你想知道什么?”羅成仁警惕了,好奇地側頭盯著仇笛。
“你看你這人,什么眼神啊,俞世誠不是你朋友么?我就看看你這人怎么樣,難道一點都不關心朋友下落?”仇笛道。
羅成仁被氣得直翻白眼,他斥著:“頭回見你這么不要臉的,把人家整倒了,心虛就說心虛的話,拐個彎寒磣我?”
“好,好,那算我心虛行了吧。不能是我們整倒的吧。”仇笛不好意思地道。
“反正是倒了,不過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把好幾個億不知道折騰那兒去了……這是個麻煩事,投進去的多少得虧點,這么大資金運作都是以借款形式給他的,連房產(chǎn)帶地產(chǎn),能收回幾個億來就不錯了,整體要賠一半左右……哎呀,這里頭,可真有人哭昏在廁所里了啊。”羅成仁笑道,其實他何嘗沒有劫后余生的感覺,他看看仇笛,聲音放低了道著:“你就不用心虛了,警察查封了一多半,俞世誠和冉長歡拿走一部分……你們頂多是被冉長歡雇上掐電搗亂的,都倆傷殘了,還能怎么著?你跟我說句真話……”
“什么真話?”仇笛問。
“這要是設計好的,可了不得……你們不會是拔了橛子,故意讓冉長歡偷走驢吧?回頭再把他賣了換錢……喲,喲,我怎么看著你有點害怕了,我好像是出冤枉錢的那人。”羅成仁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現(xiàn)在,越看仇笛越像,想想事情,也越接近于這種判斷,特別是,他能進入盛華的辦公區(qū),偷走電腦里的數(shù)據(jù)。他驚愕地看著仇笛催著:“是不是這樣?債主都找偷驢的麻煩,你們倒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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