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和淚亦含笑-《商海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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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訴了!
也結束了!?
對,撤訴就意味著結束,瞳明大樓的會議室里,靜得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聽得清清楚楚,不過當親口從肖凌雁口中證實此事時,所有的人都覺得仿佛芒刺在背一般,有點坐不住了。
代理律師李維慶可惜地看著他帶來的一摞厚厚的卷宗,數日努力,全部付之東流了,本來還想著再使使勁,可現在看肖總的態度,恐怕是決心已下。
沒錯,決心已下,可能下得要很艱難,吳曉璇注意到了,肖凌雁兩眼都是血絲,整個人疲態很濃,像哭過,整個人像傷心到了極點,不但沒人想到最終她會撤訴,更沒有想到的是,他提名的總裁人選,恰恰是肖廣鵬,她的堂弟,被告肖云飛的兒子。
難道是博弈?不可能,這幾乎等于拱手把公司送交到肖云飛手上了。
“我不同意。”肖曉輝站出來了。
“我也不同意。”肖慧芳吭聲了,這胖婆娘昨天才把老公焦敬寬揍了一頓,離婚正開鬧著呢,誰可想又出了這事。
“我也不同意。”又一位站出來了,也是瞳明的股東。
肖凌雁也許并不出色,但在座的股東和管理層心里清楚,那位不是出色不出色的問題,得出丑了;兩人相比而言,誰更適合這位置一目了然,肖凌雁的強硬、霸道作風,恰恰是這位置不可或缺的。
“我的已經決定了,這是個過渡方式,董事長的任命很快你們就能收到……我父親的任期就快到,到時候,股東會會選出一個合格的董事長、總裁的……在此期間,我希望大家精誠團結,不要再勾心斗角……我沒有苛責大家的意思,這兩年的境況大家也清楚,年年用工荒、資金短缺、競爭又激烈,我在這個位置上,也確實辜負大家的期望了……在我走之前,我向在座各位,鄭重…道歉。”
肖凌雁起身,深深鞠了一躬,這把一行人緊張的,都紛紛站起來了,肖曉輝趕緊上前扶著,埋怨著:“這是干什么嘛?雁啊,你是怎么了?”
“對呀,凌雁,憑什么給你二叔家?打官司就打官司,怎么著他也得把這些年挖公司的墻角補上。”肖肖慧芳嚷上了,一干親戚跟著附合上了。
“叔、姐……七伯……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瞳明走下坡路,也不僅僅是二叔的問題,我和我爸都有責任……是的,輸出瞳明技術,撬走瞳明的經銷商,是干得很下作……我們這場官司可以贏,可以向寶島索賠,可以拿出幾千萬、甚至上億的賠償……我也很想這么做,可拿到錢的代價如果是讓我們這個家反目成仇,我一會一輩子原諒不了我自己的……難道你們真想這樣?二叔是被我親自送進去的,其實我心里像刀絞一樣,我無數次問自己,難道我做這些事,僅僅就為了錢?”肖凌雁道。
圍著她的一圈人跟著黯然了,如果面對的是錢,貪念要占上風,可面對的如果親人,那親情就要占很大成份了。
肖凌雁覺得自己思路拐到這一層上,有很多意外的發現,很多她重來沒有重視過的發現,她抱著叔叔肖曉輝,抽泣了幾聲,輕聲道著:“對不起,叔,我老和你吵架,您是長輩不計我晚輩的過,可我心里總是過意不去。”
“雁啊……好孩子啊,是叔不成器啊,要不是你爸帶著我,我那有今天。”肖曉輝動情地道。
“是啊,叔,你以前多好啊,我記得剛上大學的時候,廠子經營困難了,我爸連我的學費也拿不出來,是七伯、七爺爺家抵押了房子貸的款……我記得前些年要賬,慧芳姐在外地被人打傷,都差點沒回來……我還記得,小的時候,我們一大家子,就圍在眼鏡廠的大灶上吃飯……今天真要把二叔置于死地,我做不出來……對不起,我做不出來。”肖凌雁抹著淚,和親戚一一擁過,用眼睛消除了這些意見。
“我爸后天又要有個手術,我得去了……就即便走出千里萬里,我想有一天他也是要葉落歸根的,我真想看到你幾兄弟還像我小時候那樣……姐,你別打敬寬了,他也是一時糊涂……七伯,你保重啊……”
肖凌雁抹著淚,收拾著僅有的東西,回頭看著送她的眾人,又拋了重磅炸彈:“叔,我寫好委托了,我那幢小樓,和那兩輛車,賣了吧,再湊點這個月就能頂過去……對不起,我能做的就這么多了……”
她哭著走了,吳曉璇追了出去,一行人都追了出去,在門廳處卻是都尷尬地站立住了,只帶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行李箱,乘的是租來的車,走得是形單影只,留給這里的是,好大的尷尬與難堪。
“這家,怎么成了這樣啊。”一位老輩嘆著。
“二叔也太過分了。”肖慧芳如是道。
“還好,肖家還是有希望的……我可以退了。”肖曉輝卻是如是贊道,誰也沒聽出來,他說的是不是醉話。
吳曉璇卻是帶著李維慶,叫著保安,匆匆到技術樓,總裁走了,總經理也一天沒露面了,這事情鬧得,恐怕瞳明這幢大廈真的將來毀于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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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訴了!?”
“還任命你當總裁!?”
老太太一千個、一萬個不相信。
不過兒子肖廣鵬連連點頭,沒錯啊,就是家里來的電話,催著他回去,據說大伯病體有恙,又要手術,堂姐肖凌雁突然間宣布了這么個事項,然后就匆匆走了。
剛出院的老太太也被這消息震暈了,她坐在餐桌上,翻著沒昏花的老眼道著:“不對呀,我怎么覺得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媽,你不能一直拿老眼光看人,我就說了,再怎么也是一家,總不能不念及點親情吧……這事啊,確實是我爸做的過分。”肖廣鵬道。
“對,這個老不死的,蔫壞蔫壞的,年輕時候,就在外面有相好的,還和我鬧別扭。”當媽的排著陳谷子爛芝麻事了,肖廣鵬噗哧一笑道著:“那您趕緊吃飯啊,等一會兒接回來,您再收拾他不就行了。”
“嗯,那是……我就說了嗎,你大伯想坑你爸,他做夢去吧,你爸那心里算計得精著呢,文革斗了那么多人,他一富農成份,愣是皮毛都沒傷著……哼,她認輸了吧?她爸都不行,她差遠了。”老太太轉念,又開始為老公自豪了。
“媽……您有完沒完?我問您啊,我爸贏了,就下一屆董事長也當了,然后把我堂姐攆到國外……有意思嗎?要不,把兩個伯、一個叔、堂姐、舅舅什么的,都攆走,咱們一家那不更好。”肖廣鵬道。
老太太納悶了,她想了想道著:“也對哈,要沒有說家長里短的,一桌麻將都湊不起來,該著多悶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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