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大虎顧不得被村長抓了個現行,大喊:“我哥,我哥掉下去了!” “掉下去?掉哪兒去了?”王廣平沒反應過來地反問道。 “掉江里去了!”王大虎趴在江邊,拼命張望。 開始如今天都黑了,整個兒江面看起來就是黑乎乎的,更別說是掉進江里的人了。 再說就算能看見又如何,人早都被水沖沒影兒了! 王廣平一聽人掉江里了,也急了,跺腳道:“你哥都掉江里了,你還跟這兒磨蹭什么!” “我不會水啊!我還得跟他一起跳下去啊?”王大虎崩潰地大喊。 “誰讓你跳下去了!”王廣平無語道,“你年輕腿腳快,趕緊回村子喊人來幫忙啊!” “哦,哦!”王大虎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起身,連滾帶爬地回村里喊人去了。 “大龍?大龍?”王廣平提著燈籠在近處轉悠,喊了半天也沒有回應。 想來人是被沖遠了,沒在附近上岸。 不多時,王大虎就帶著村里人、舉著火把過來了。 最后還跟著著急的劉寡婦和哭哭啼啼的江氏。 王廣平見狀揚聲吩咐道:“大家沿著江邊往下游走,好生找一找。 “正寶娘,你也先別急著哭。 “大龍那孩子會水,最近旱了這么久,江水也不深,應該不會有事的。” 聽了村長的話,江氏心下稍安,抹了把眼淚,站在一邊等著消息。 劉寡婦則一巴掌打在王大虎背上。 “你倆不是說出去……大晚上怎么還跑江邊來了?” 王廣平也正納悶這件事兒呢! “可不是么,黑燈瞎火的,你們哥倆來這兒干嘛?” 王大虎自然不敢說實話,含糊道“我倆就是閑著沒事,過來溜達溜達。” 王廣平一聽他吞吞吐吐的,想到這哥倆平時的斑斑劣跡,登時警惕起來。 “大虎,你說實話,你們哥倆到底上江邊干啥來了?” 王大虎腦子里一片混亂,一時也想不出個什么借口,干脆脖子一梗,耍混道:“那條律法規定晚上不能上江邊溜達了?” 王廣平被他這話噎得,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若是擱在以前,看在王大虎姐夫是秦府管事的面子上,王廣平也不會往心里去。 可經過之前那件事兒,楊興在村里的威望已經大打折扣。 所以萬廣平忍不住心道,一家子都灰溜溜搬回老房子住了,居然還敢跟我這么說話? 劉寡婦差點兒沒讓自家這傻兒子給氣死。 如今老大掉進江里生死未卜,還得靠村里人幫著找人,他居然還在這里跟村長梗著脖子喊。 劉寡婦抬手又是幾巴掌,把王大虎打得抱頭鼠竄。 “娘,你打我干嘛!” “你說我打你干嘛,你小子怎么跟村長說話呢?” 劉寡婦打完兒子,趕緊客氣地跟王廣平道:“村長,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我家二小子您也知道,腦子不好使,跟他生氣犯不上的。 “眼下還是得趕緊把老大找著才是正事兒。” 王廣平道:“大家這不都幫你家找呢么!” 劉寡婦見萬廣平一邊說話,一邊用燈籠照著地面,仿佛是在找什么。 她忍不住問:“村長,您掉東西了?” “我下午在江邊摔了一跤,不小心把荷包掉了。 “下午水車修好之后我光顧著高興也沒發現,晚上脫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荷包丟了。 “要不是過來找荷包,也碰不著大龍和大虎兄弟倆啊!” 王大虎聽了這話,真是一肚子火不知道該朝誰發。 如果王廣平不過來找荷包,或者哪怕稍微錯開點時間,大哥也不至于掉進江里。 王廣平回憶著白天跟晴天相撞摔倒的地方,不一會兒就在草叢里找到了自己丟失的荷包。 他撿起來拍拍上面的土,趕緊重新系在腰帶上,這才重新走到江邊詢問:“找到沒有?” 過來幫忙找人的全都搖頭。 江氏見狀忍不住又開始低頭抽泣。 劉寡婦眉頭緊鎖地盯著江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