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二場比試結束之后,錢云飛、葉大嫂、呂金玉和另外一位名叫魯得昌的廚師最終進入了決賽。 岑老道:“本次廚藝比試的決賽就在今天晚上,依舊是在縣衙內舉行,歡迎大家前來觀看,順便做個見證。” 最后這句話明顯是在針對張川路剛才的質疑。 圍觀的百姓聞言都發出了哄笑聲,只有張川路黑著一張臉。 他兩次出頭,兩次都被打了回來,甚至連決賽都沒進,宴賓樓大廚的這份差事估計是保不住了。 豐樂縣這邊怕是也很難再待下去了,實在不行就只能帶著徒弟回老家另謀出路了。 正在此時,一名差役突然進來,走到扈元任身邊,低聲跟他不知說了幾句什么。 扈元任聽過,抬頭瞥了張川路一眼,然后立刻收回視線,對身邊的幾名差役吩咐了一聲。 幾名差役立刻快步來到張川路身邊,將他團團圍住。 張川路被嚇了一跳,忙問:“扈捕頭,您這是什么意思,我、我只是提出合理的質疑,岑老既然已經解釋清楚那就沒事了,難道連問都不許問么?” “張大廚,問當然可以問,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之前做過什么,還真以為自己有多清白呢?”扈元任冷笑一聲,“之前那些調料是怎么回事,你心里就沒點兒數么?” 張川路的臉瞬間煞白,身子也開始控制不住地打哆嗦。 他昨晚沒有被抓,今天又打聽道已經抓到人了,還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沒想到最后竟然在這兒等著他呢! 張川路這樣的反應,幾乎跟當場認罪也沒什么區別了,惹得現場一片嘩然。 “真沒想到,這位張大廚居然是這樣的人。” “自己技不如人還一堆事兒也就算了,居然還用這么臟的手段害人。” “所以他剛才摔倒根本不是意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把比他強的人弄下去,好讓自己進決賽!” “我之前還想著攢點錢,年底帶著全家人去宴賓樓吃頓好的呢,這可真是……” 人群中一位長者道:“幸虧還沒去,不然真是白浪費錢。 “其實之前宴賓樓開業的時候我就說,外來的人不靠譜,現在看怎么樣? “咱們本地人開的酒樓,那都是知根知底的,說句不好聽的,干了什么壞事,整個兒家族都跟著蒙羞。 “他們這種外來的人,哪里會有這些顧忌,只要能賺錢,啥事兒都干得出來!” “您這話可真是說對了。” “俗話說得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還是上歲數的人看事兒準啊!” “可不是么,那宴賓樓啊,誰愛去誰去,反正我們是絕對不會去吃了。” 許磊站在親友區,聽著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簡直都要被氣死了。 這群窮老百姓,根本也沒錢去他家吃飯,如今卻說得好像不去他家吃飯是因為張川路似的。 但是他很快就無暇顧及這些細枝末節了,因為葉家人投過來的眼神簡直讓他如芒刺背。 許磊趕緊撇清關系道:“張川路做的這些事與我無關,我只是他的掌柜,又不是他爹,管不了他那么多。” 他不說話還好,這么一說反倒提醒了扈元任。 “那個,宴賓樓的許掌柜也請留步,這件事需要你配合我們進行調查。” 眼下沒有證據證明許磊跟這件事有關系,所以扈元任并沒有叫人將他一并扣押。 但他倆畢竟是一家店的掌柜和大廚,這兩天又形影不離的,即便沒有參與,說不定也會是個知情人,留下來盤問一下總歸是沒錯的。 于是很快就有兩名差役上前,將許磊也一并請下去了。 剩下眾人從縣衙出來之后,都還在對這件事議論紛紛。 尤其是對今天過來看比試的百姓們來說,這一趟可真沒白來。 不但看到了大廚們做菜,好多人還吃到了葉大嫂做的烤乳豬,最后竟然還有大廚當場被抓,今年過年走親戚可不愁沒有談資了! 周小娘子是跟著葉家人一起出來的,正準備告辭離開,突然被葉老四攔住問:“你的手沒事吧?” “啊?”周小娘子一愣,下意識地把右手往背后藏了一下,“沒事啊!” 葉大嫂上前詢問:“手怎么了?” 葉老四猶豫一下道:“之前周小娘子幫你擋住張川路潑過來的菜時,我看著她的手好像被燙到了。” 其實當時離著有點遠,加上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被葉大嫂擋住了一部分視線,所以葉老四并沒有看清楚。 但是葉老四之后好幾次看向周小娘子,發現她的右手都始終藏在袖子里面沒有再伸出來過。 就連大家去品嘗烤乳豬的時候,她也是用左手拿的筷子。 所以葉老四心里就一直存著這么個疑問,出來的時候就一直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小娘子。 直到剛才發現她右手袖口上的確有菜湯留下的污漬,葉老四這才終于問了出來。 葉大嫂聞言趕緊把周小娘子藏在身后的右手拉出來,將袖口往上一拉,頓時露出被燙紅的手背,有的地方已經被燙起了泡。 葉大嫂自己平時做飯,也沒少被燙到,自己也從來不當回事。 但是看到周小娘子細皮嫩肉的白皙手背上這一大片紅腫和水泡,登時心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更不要說這燙傷都是為了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