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幾個人在牢里正等著提審犯人,外面突然響起了吵鬧聲。 “你們別攔著我,我要去找大人給我做主!” “我不管,他算什么啊,我要見鄭大人!” 秦松胤開始微微蹙眉,心道是誰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不痛快。 聽到后面又喊要找鄭大人,這才升起了幾分防備,該不會是跟鄭有為串通好了來找自己麻煩的吧? 鄭有為覺得自己剛丟了面子,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立刻道:“外面這是怎么了,秦大人不必考慮我,先把人叫進來問問情況吧。” 秦松胤此時基本可以確定,是鄭有為的人在搞事情,抬頭跟穆錚對視了一眼。 看到穆錚一臉鎮定的樣子,秦松胤才點頭道:“來人,將外面吵鬧之人都帶進來?!? 很快,幾個順天府的差役就被帶了進來。 打頭一人臉上的鞭痕把秦松胤嚇了一跳。 鄭有為更是直接跳起來道:“竇駿,出什么事了,你的臉這是怎么了?誰干的?” 雖說剛才有人給他悄悄傳遞了信息,說自己人當中有人受傷,可以趁機鬧上一鬧。 可他不知道受傷的是竇駿,更不知道竟然是傷在了臉上。 這皮開肉綻的,還不得破相了啊? 要知道,竇駿可不是外人,那可是他的內侄。 只是這件事他并沒有大肆宣揚,身邊很少有人知道罷了。 他這次之所以將竇駿送過來,其實也是打聽到秦松胤掌握到了那伙匪徒的消息,所以讓內侄過來想要蹭一份功勞的。 可如今功勞雖然蹭上了,但人卻破相了,讓他回去如何跟妻子和岳丈一家交代? 穆錚也不說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他們表演。 大家本就是去剿匪的,還將匪徒的幾個當家人都抓回來了,身上掛點彩實屬正常。 正常人看到竇駿,第一時間肯定會認為他是在剿匪的過程中受了傷。 但鄭有為卻是這樣的反應,可見他們之前肯定已經想法子通過氣了。 不過就算通過氣又如何,穆錚也不怕他們。 鄭有為直接黑著臉看向秦松胤道:“秦大人,我的人是你帶出來的,如今傷成這樣,您總該給我個交代吧!” 還不等秦松胤說話,穆錚就道:“鄭大人,我們來豐樂縣,本就是來剿匪的,受點傷不是很正常么? “畢竟刀劍無眼,缺胳膊少腿或是丟了性命的也不在少數,難道所有的主帥都要被問責么?那以后誰還敢帶兵出來辦差?!? “你……”鄭有為被穆錚幾句話問得語結,半晌才反應過來又問,“你的意思,竇駿的臉是匪徒弄傷的了?” “那我可沒說?!蹦洛P依舊氣定神閑道,“他臉上的傷是我打的?!? “你……”鄭有為再次被哽住了,干脆不再跟穆錚說話,轉頭去質問秦松胤,“秦大人,您手下的人打傷了我的人,還這種態度,我今天就要您一句話,您管是不管?” “鄭大人就不問問我為何打他么?”穆錚淡定地接過話頭。 “你,你為什么也不能打人啊!”鄭有為被氣得渾身哆嗦。 秦松胤怕再這么聊下去,鄭有為萬一被氣出什么毛病來,自己回去也不好交代,便出來打圓場道:“穆錚,你好好跟鄭大人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鄭有為卻道:“我不聽他說,竇駿,你來說?!? 于是竇駿便將剛才在城門外的事情復述了一遍,捂著臉道:“就這么點事兒,然后他就突然甩了我一鞭子?!? “秦大人,您聽見了吧?您說說看,如今這件事該如何處置?!编嵱袨閱枴? 穆錚道:“鄭大人,這種事,總不能就聽信一面之詞吧?您是不是也該問問我,到底為什么打他?” “竇駿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么!”鄭有為壓著氣問。 “他只說了最后的結果,前因可沒講呢!” 穆錚也不等鄭有為的允許,便繼續說了下去。 “其一,今日從縣城出發去外面巡視的時候,竇駿就牢騷滿腹,一路上都在質疑我選擇的方向,不斷地說匪徒不可能再去榕溪村的方向,導致順天府的幾位人心渙散,提不起任何戒備。 “其二,在發現匪徒準備攻擊岑老和無辜百姓的時候,大家都在拼命打馬往前沖,也包括順天府的這幾位差役,只有竇駿一個人不但不打馬上前,反倒還輕勒韁繩,讓自己落在了最后。 “其三,跟匪徒交手的時候,他畏敵情緒嚴重,只顧自己抱頭鼠竄,差點兒連累同僚,還好岑老的人出手相救,我才能無傷亡地將人都帶回來。 “其四,最后收拾殘局的時候也躲得遠遠的,說自己看不得尸首。 “其五……” “行了,不用說了?!编嵱袨榈谋强锥奸_始往外噴粗氣了。 竇駿也沒想到,自己從出發開始的一切舉動居然都被穆錚看在眼里。 城門外那一下子,是他在跟自己算總賬。 鄭有為這下子陷入了為難。 竇駿身為他的內侄,平時是個什么德行,他哪里會不知道? 別的不說,就連真的遭遇匪徒就躲到后面小心受傷這樣事兒,都是他提前交代過的。 誰知道這傻孩子也不知道遮掩一下,全都被人家看在眼里。 “那、那也不能隨便打人?。 编嵱袨榈臍鈩菟查g就不如之前那么囂張了,“秦大人,您看這事兒……” 秦松胤這才終于站出來道:“來人,趕緊帶竇駿下去處理傷口,將之前皇上賜給我的祛疤藥膏找出來送過去?!? 聽得秦松胤這樣說,鄭有為更加沒了底氣。 “您看,這,這多不好意思。” “孩子的傷勢要緊嘛!” 這話說得鄭有為心里直突突,難道秦松胤已經知道竇駿是自己的內侄了? 第(1/3)頁